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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9.妻子之禮

我說:“我看了。”

良子說:“木村的母親想要跟你通電話,那天我去看她們時,她一直哀求我,我沒有問過你,所以我暫時未敢把你號碼給她……”

良子似乎是在徵求我的意見,過了一會兒,她又說:“她還不知道木村的事情,我不敢同她坦白,若是她知道木村已……”良子在電話那端停頓了幾秒說:“我不敢想象她會怎樣,我想,她之所以同你打電話,便是要問你跟木村分開的事情。”

我也猜到會是這樣,不然她不會堅持要和通電話,若不是問我跟木村分開的事情,那便是問木村的事情。

良子見我不回答,便又問了句:“野澤,你是怎麼想的,你打算同木村的母親坦白木村的事情嗎?”

我對良子說:“不,良子,我不打算坦白,她若是真的不清楚這件事情,便瞞一年是一年。”

良子見我如此回答她,她說:“你也是如此想的?”

我說:“對。”

良子說:“好,那我可以讓她聯絡你嗎?”

我又沉默了幾秒,對良子說:“總會有一通電話的到來的,與其讓她整日在那盼著,不如我主動和她聯絡吧。”

良子鬆了一口氣說:“好,你若是還有什麼疑問,便給我電話。”

我說了一句:“好。”

接著我們兩人便一通結束通話了電話。

我坐在那有幾秒沒動,不過過了一會兒,我還是拿起了電話重新搖著一串遠洋號碼,在搖這通號碼時,每一下,我的心便沉一分,因為我不知道該怎樣面對木村的母親千鶴女士。

這通電話響了沒多久,不知道是木村的母親正在電話旁還是怎樣,立即便被她接聽,裡頭傳來年邁老人的沙啞聲,她在電話那端詢問:“哪一位。”

在聽到那熟悉的聲音,我坐在那竟然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我手指下意識抓緊話筒。

木村的母親似乎猜到了這通電話會是誰打來的,她試著問了句:“野澤,是你嗎?”

果然,她很快便猜出了是我,見她如此問,我只能硬著頭皮回答說:“是我,千鶴女士。”

我跟木村的母親並不是很相熟,僅見過幾面,所以我對她的稱呼也相對生疏,她聽到我的聲音,便大喜說:“野澤,真是你打來的這一通電話,你知道我在家裡盼望了多久嗎?”

見她如此說,我也只能儘量讓自己顯得正常些,對木村的母親問:“小奈怎樣?千鶴女士。”

她見我問到小奈,便在電話那端笑著說:“她很好,來鄉下後,我送她去了我們附近縣裡的學校上學,在這邊也住的很是適應,只是有點想你跟木村。”

我生怕自己的聲音會洩露出什麼,所以手幾乎是掐住自己手腕回答說:“木村在這邊有許多工作需要完成,而且還是封閉式的採訪工作,可能暫時無法跟您聯絡,所以今天我替他給您打了這通電話。”

她聽我如此說,當即便問:“你跟木村還在一起?”

她如此問,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回答,不過很快,我還是回答了一句:“是的,千鶴女士。”

她大喜,在電話那端笑著說:“我就知道,之前木村說他和你分開了,我不相信,不過他有兩個在家非常的頹廢,我也察覺到你們之間的感情出了些問題,但我想應該不會是很大的問題,便鼓勵他來你的國家追回你,你知道,我是個很開明的人,小奈在我身邊生活的很好,你若是想在自己家鄉待著,我也並不反對木村同你在你的家鄉定居,我只希望你們兩人能夠快樂生活。”

我不知道該如何回應木村母親這番話,只是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唇,防止自己的哭聲走漏出來,若是她知道木村死在了這裡,她會怎樣,我根本無法想象那一天的到來。

當她用這樣歡快的語氣,與我說這些話的時候,我一想到木村已經不在人世,而她卻還一無所知,我的心就像是被人抓在手上反覆捶打著。

木村的母親見我沒有說話,她也依舊沒察覺出什麼異樣,仍在那邊對我說著祝福的話。

我一直捂著唇在這邊沉默的聽著,沒敢有任何的回應。

木村的母親察覺了我許久都未有開口說話,而且還沉默的異常,她停下了之前的滔滔不絕,也下意識的沉默了幾秒,便試探著問我:“野澤,你怎麼了?你……在哭嗎?”

我沒想到她竟然聽到了我的哭聲,我立馬伸出手擦拭乾淨臉上的眼淚,快速否認說:“沒有沒有,千鶴女士。”我停頓了幾秒,又說:“我……不會再回日本,木村、木村也許也會同我在這一起,我們會如您所願的那樣,幸福快樂的。”

木村的母親笑了,她說:“木村很愛野澤,還請你珍惜他對你的情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