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驚駭,閭小魚雙瞳大張,渾深都是緊繃的狀態,意識到他真的對她有想法,有少許興奮,可她更多的是懼怕。
甭管他說的真和假,愛還是不愛,反正她是一丁點兒感覺都沒有,要離開這個鬼地方,該把人帶回去她還得把人帶回去。那麼出賣澀相肯定就是難免了……
但他未免也太過強悍了些,她怕自己無法真正掌控他,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陪了夫人又折兵……
這個吻,太過綿長,閭小魚雙眸霧濛濛的,嗚嗚釧息不止,因為長久沒有換氣,暈過去前,某魚仍然擺脫不了鬼縮本性,空蕩蕩的腦子躥出一句話:所以還是……算了吧?
她不知道的是,算與不算,決定權完全不在她的手中……
就在她昏迷過去沒多久,男人就開始趁熱打鐵,一寸一寸大舉進犯到了她的私有凌土……
睡夢中的嬌嗔,她以為不過是自己被什麼東西紮了一下,輕微刺痛……
“你這鐵杵還成精了怎麼的!我都躲開了你還要扎我!惹急了我,信不信我直接用力給你掰斷?”
白若衡聽完某魚的夢囈,一張臉刷的沉下來,黑如鍋底,用實際行動證明,他比她“兇”……
因為柒閣那股特別能讓人靜心養神的薰香,一整夜,某魚都在夢中和那根“鐵杵大的針”展開了一番殊死搏鬥……
翌日,太陽初生,刺眼的陽光讓閭小魚悠然轉醒,揉了揉酸澀的雙眸,發現自己的手臂竟然是光的!
表皮上全是一片深紫色個頭大小不一的“草莓”!
閭小魚又迅速低頭往自己的身體看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密密麻麻的一片青紫,簡直恐怖如斯!
此時此刻,她的腦子已經無法再思考任何東西了,神情呆滯看了看自己的處境,房間裡空無一人,還有空氣中那殘留的異味……
她還心存僥倖的動了動自己的要部和四肢,發現除了痠痛還是痠痛,尤其是腿,抬都抬不起來……
所以……
她真的……就那麼被某人吃了嗎?
閭小魚不禁回憶起自己昨晚的那個夢,那個如鐵杵一般大的針,一直朝她進攻,最後,竟然還玩兒起了自燃,火紅一片,看著都燙手。
然後燒著燒著,竟然自己變成了一根烤腸兒懸浮在空中,烤腸兒上覆蓋著一層晶亮晶亮的東西,簡直看的她直流口水。
然後她還忍不住拿起來吃了……鬼知道她到底吃了什麼東西……
回憶到這裡,閭小魚開始犯起了噁心,乾嘔不止!
皇宮——德政殿。
每天為了不惹怒攝政王謀反,上個完全都不由他主事的早朝,他起的比雞還早,夜裡還要慣例遊走後宮各個宮殿,寵幸后妃,睡的比狗還晚。
光是就那麼坐著,大君已經困到睜著眼睛都能睡著的狀態。
“諸位愛卿可還有事?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攝政王白若衡坐在大君龍椅的左側,表面上風平浪靜,內心早已波濤洶湧。
在他與那抹邪靈換回身體主導地位的時候,沒人知道他在黑暗裡期待了多久。不過只是與他的蠢魚分離一天,他都覺得彷彿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可是當他側身恍然提到了被子裡一個軟綿綿的物體,他定睛一看,竟然是他的蠢魚橫躺在他的深下,正對著他做那不可描述的事情。
他的心裡可謂五味陳雜,等享受夠了,他才一把將人從被子裡揪出來,本來無比興奮的心情,轉瞬間跌入谷底。
因為他發現他的蠢魚渾身上下哪哪兒都青紫一片,尤其是腰側,淤痕更多,更重,掀開被子,被褥上那一大片刺目的鮮紅,看的他扎眼極了!
那抹邪靈吃了他的蠢魚!
意識到這一點,他肺都氣炸了,很想將還沉浸在熟睡當中的某魚弄醒,可是,轉念一想,不管如何,身體是他的深體……他好像也責怪不起來她。
於是將滿腔的怒火轉移到了那抹可惡的邪靈身上,一直到上朝,他的臉色一直都黑如鍋底。心裡滴著血。
沒人知道那種自己發現的寶貝,被人捷足先登的感覺,氣的他想殺人洩憤都還是控制不住自己體內的火氣。
最讓他難受的是,他想要對那抹邪靈施以報復,到頭來不過是反作用在自己身上,那種萬惡的憋屈感,更是折磨的他想發瘋!
在聽到大君說要退朝,正好撞在了他的槍口上。他大清早起來,拖著縱玉過度的身體跑來上早朝,話沒說幾句就喊著退朝了?
“退朝?退什麼朝?一將無能,累死千軍,相鼠有皮,人而無儀。人而無儀,不死何為?相鼠有齒,人而無止。人而無止,不死何俟?相鼠有體,人而無禮。人而無禮,胡不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