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奴們更是伸長了脖子往此刻堪稱廢墟的香坊舍望著,“聽他們說,紅管家從柒閣出來回到香坊舍就再沒出來過,沒道理會找不著人啊……”
“我倒覺得紅管家不是那樣的人。裡面一定有什麼隱情。”男奴之首艾全無,表面上風平浪靜,心裡卻是不停的打著鼓,更是沒來由的焦躁。
他們的月錢……說實話,王爺並非是那種苛待下人的人,實在沒有管家給他們發月錢,他們可以一起去找王爺領。可是每個月一號有假期,這真的是他們做夢都不敢想的。
有人給出了承諾,他們對她說的話,以及她這個人,都抱有無限期待。終究是希望找出這個未來女管家。兌現她的承諾。讓這道奇異曙光降臨在他們永遠為奴為婢的下人身上,能看得見摸得著。
這邊,閭小魚帶著秦壽桀,跟沒事兒人一樣,一邊走一邊轉頭說道,“還有一點兒距離就到王府了,我可是事先跟你說了啊,我們王爺可有錢了,別說是區區千兩黃金,金山銀山他都有。家裡有礦……”
秦壽桀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我知道。”
沒多久,兩人就走到了王府。
門口的兩個守衛將人攔了下來,“你們是何人?”
“睜大眼睛看清楚,我你們都不認識?”
兩守衛常年守門,搜尋腦子裡的記憶,發現從未見過眼前的女人有出入過王府,不由面面相覷,問道,“你是?”
呵!秦壽桀看著眼前這戲劇性的一幕,驀地嗤笑出聲,“你確定自己是他睡過的女人?怎麼別人連門兒都不讓你進?”
聽出男人話語出的嘲諷,閭小魚羞的別過臉,“我是你們的紅管家啊!!”說完,她就抽出腰間能證明她大丫鬟,王府未來女管家身份的環佩木牌,端正了身形,“看清楚沒?敢攔我的道兒?”
兩守衛朝閭小魚手上的環佩木牌,定睛一看,還真是……
先是驚嚇,後是驚喜,像看見了活祖宗一樣。
府裡上下都在找那個最近風頭最盛的未來女管家,他們之所以沒去,是因為奉王爺的命令在門口死盯著每一個出入王府的人,但凡有可疑的就要將其阻攔,押送至香坊舍。
另一守衛率先反應過來,上前捉住閭小魚的手,激動的語無倫次,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紅管家……你……你怎麼……王爺都快找你找瘋了,就差把王府掀個底朝天,你是怎麼出去的?”
找她?
閭小魚愣住了,那廝找她做什麼?
“先別說那麼多,趕緊的通知王爺……!”一個守衛轉頭對另一個守衛使了使眼色,將閭小魚的一隻手腕兒牢牢的抓緊,生怕人跑了。
那守衛聞言,忙不迭朝香坊舍跑去,邊跑邊放聲大叫,“王爺——紅管家回來了!紅管家回來了……”
閭小魚尚不知道,她為了掩人耳目買緊急避孕藥,回了香坊舍關上大門簡單清理了一下自己就使用瞬移啟動器到了外面的大街,這一事件對攝政王,對整個王府造成了怎樣的“惡劣”的影響。
閭小魚只是短暫的愣神,“什麼情況?”
那守衛正欲說什麼,從王府裡面浩浩蕩蕩的跑出一大片人,白若衡走在“隊伍”的最前面,心裡百感交集,驚顫裡夾雜著憤怒火焰一層交織著一層,此刻已經燃到了喉嚨口。
還真的出府了?
白若衡不經意間撇向了隱匿在各個根深葉茂大樹上游走的暗衛群,心裡琢磨著,看來,該是要對他們加強訓練的時候了。
“你……你好端端的找我做什麼?”
見這麼大陣仗,閭小魚沒來由的打了個冷顫,比她還“氣勢洶洶”,難不成白若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知道她今天要帶回一個找他要天價的債主?
好端端?都跟那抹邪靈上床了這叫好端端?
白若衡朝她射來視線特別有侵略性,像勢不可擋的狂蟒,她敢含糊一個字都極有可能被他立馬一口吞吃入腹,“去哪兒了?”
“我去哪兒要你管?”
這死男人還他媽有臉問!為了上街買緊急避孕藥,她倒現在一口早飯還沒吃呢!
此時,同樣與閭小魚站在王府門前,閉目休憩的秦壽桀眉眼動了動,不經意間流露出了一絲詭笑。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打算默不作聲先看場戲,放鬆放鬆他為了研製醉玲瓏,好幾百個徹夜未眠而繃緊的神經。
“本王再問你一遍!你去哪兒?”
知不知道他有多害怕她再次失蹤不見?白若衡深呼吸,垂在身側的十指緊握,指腹深深的扣進掌心,用力剋制著自己滿腔的怒火和和害怕她又像曾經與靈帝突然離奇失蹤的恐懼。蹙眉厲聲喝道。
戰場上,哪怕萬箭穿心他都不會鄒一下眉頭。對她,他真的像藏了一件會行走的寶貝,生怕她被人覬覦,或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