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狗不理醫館的館主。”
“秦壽桀?”白若衡無力扶額,這才短短几個時辰的功夫這女人怎麼招惹上了這個毒物?
“正是在下。”秦壽桀微俯了俯身,莞爾道。
“你不搗鼓你的藥罐子來本王的王府有何貴幹?”
“來討債。”秦壽桀深邃的眼眸閃了一下,一字一頓,淡然的回答。
討債兩字說的那叫一個底氣十足。他敢保證,今天這事兒一旦傳到其他三城君主的耳朵裡,絕對是爆炸性的新聞。這6000兩黃金,他要定了。
討債?
“什麼債?本王何時欠過你的債了?”白若衡輕蔑嗤笑。別說是沒欠,就是欠了,還沒人敢堂而皇之的衝到他的攝政王府來要債。
秦壽桀仰了仰下巴,漫不經心抬眸看場中氣氛微妙的二人,“攝政王何許人也,當然不會欠秦某的債,是你的女人,欠了秦某的債。”
“喔?什麼債?”白若衡語帶冷霜,輕蔑低睨秦壽桀,這毒物男人要是敢說是“情債”他保證不當場把人給殺了!
那抹邪靈與他自成一體,他再恨也不能把自己給殺了,可是眼前在太淵大陸有著毒王之稱的男人,他要是想辦他,也不是很難。
“她吃了秦某的藥,沒給錢。”
秦壽桀向來清心寡慾,一直都沒有什麼特別想得到的東西,但那東西……他無論如何也要搞到手。
而看守那東西的主人恰恰遇上難事,手頭正緊,只要他出手,那東西就是他的了!
白若衡顯然愣住,又驚又怒,抬起她下巴,讓她看清他雙眼裡的怒火,厲聲訓斥,“你跑他那兒去吃什麼藥了?”
要知道這毒物,玩兒毒成魔,全身上下都是毒,這蠢魚就是有十條命也不夠他毒的!
他的質問和厲聲斥責讓閭小魚腦袋短路幾秒,隨後呼吸加重,心臟凸凸直跳,一下一下撞擊胸腔,非常火大。
環顧四周,都是伸長脖子大瞪著眼睛的人盯著自己,閭小魚捏了捏垂在身側的食指,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要冷靜。冷靜,一定要冷靜!不能讓旁人看了笑話。
“跟我來。”因為刻意壓制的氣焰,閭小魚將腮幫子咬地堅如磐石。
說完,頭也不回的往柒閣走去。
陰沉沉的語氣讓白若衡心裡咯噔一下,狐疑的抬腳跟上。
秦壽桀聳了聳肩,看了看周邊圍著的下人,正欲問哪裡能讓他坐下小休息一會兒,喝杯茶,等兩人解決完內部矛盾撈錢走人。
然而他話還沒說出口,所有的下人都各自散開,不一會兒各自回到王府的各個樓房,掃地的掃地,澆花的澆花,劈柴的劈柴,餵馬的餵馬……彷彿今天一大上午折騰的人仰馬翻不存在一樣。
都平靜的幹著自己手裡的活兒,對某魚曾經許下的諾言,滿含期待和幻想。
他們雖然不知道閭小魚和白若衡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有一點他們知道,說要給他們集體放假,定期帶他們出去遊玩一遭的別往女人,沒有拋棄他們。
往後這諾大的攝政王府,他們不會再如同幹活的機器一樣過著毫無起色的生活,和望不到遠方的未來。
徒留秦壽桀一個人風中凌亂,誰來告訴他現在這是個什麼情況?他可是太淵大陸鼎鼎大名的毒尊,多少人花重金請他去坐客他都不稀得去,能來這攝政王府已然是蓬蓽生輝。
那攝政王倒也算了,可是這些下人竟然沒一個人把他放在眼裡?
似是想到了什麼,秦壽桀眼眸一閃,嘴角忽的勾起一抹詭異瘮人的弧度。亦步亦趨的向著王府深處走去。
跟著閭小魚進到柒閣的攝政王看著在他的衣櫃前翻來翻去的女人,心裡更加疑惑,“你在找什麼?”
閭小魚也不搭理,終於將自己早上離開柒閣之前藏著的東西翻了出來,揉成一團轉身大力的一把甩在白若衡的腦袋上。
“你給本王床單幹什麼?”
白若衡皺眉,將被閭小魚丟來蒙在自己臉上的床單拿了下來。不經意間撇到了一團血花,胸中煩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