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你動我手機了?”
“是。”
閭小魚騰的從座位上站起,“為什麼?我就想問你憑什麼?”
劉屈才不急不慌,語氣依舊慵懶,“別急著甩臉,想想你自己走之前你是怎麼跟我說的。說好的只是回家一趟,一回家就是回七年,杳無音訊,手機不帶身份證不帶,誰知道你是被人綁架還是出了事故?”
最重要的是,她走後,他用她的身份證拿到警察局,搜尋結果顯示,查無此人!只是回個家,而已,時間說不通,來龍去脈也說不通,行為邏輯也存在很大問題,在劉屈才的心裡,只覺得這一切都太過於詭異。
說到這裡,劉屈才垂下針漆似的眼簾,繼續說道,“我能想到的只有你的手機。哪怕沒有你的親人,也有朋友的聯絡方式。但事實上,你手機的通訊錄,只有古董拍賣行的電話。”
他記得當時,他屏氣凝神開啟她的通訊錄,以為
可以憑藉這個得知她的訊息,找到她的下落,畢竟他是不知道她的家在哪裡,但她的朋友總知道吧?而她,這麼豪的一位主,不可能沒有社交沒有朋友吧?
那種即將撥開雲霧守的雲開見月明的緊張的心情真的無以言表,但事實上卻讓他大失所望。她的通訊錄,還真就一個朋友都沒有。只有一些各大拍賣行行主的電話。以及通訊記錄。
劉屈才的第一想法是,這或許只是她的公用手機,她走的時候一定有私用手機帶走了。可剛剛她說要給他轉賬打款,怎麼就不拿出來用?非得用這個公用手機?
這足以說明,這個想法不成立。
所以劉屈才怎麼也想不通。她在他的眼裡充滿了未知。
劉屈才對閭小魚投以探究意味的眼神,閭小魚也定定的看著面前的劉屈才,眼角微顫,黑眸閃過一絲讓人不易察覺的慌亂,“這些好像都與你無關吧?該給你的錢我走的時候給你了不是麼?”
劉屈才不答反問,“你究竟是什麼人?”
聞言,閭小魚有些語氣不善,“你管我什麼人?
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夠了。”
她心虛的垂下頭,也收起自己的暴戾,儘量裝作若無其事,輸入了轉賬金額和密碼,就徑直錯過劉屈才的肩膀,回了自己的臥室。
砰的一聲將門給關上了。
關門用的勁很大,整個門框都顫動了一下。
劉屈才雙手插兜,斜倚在門外邊的強上,語氣落寞,兀自喃喃自語,“是啊,我倒是想管好自己的事情就夠了。何奈偏偏會愛上了你這個沒心沒肝的女人?”
在他心裡,她足夠另類,足夠神秘,甚至神秘的不像一個正常的人。她真的太詭異了。回憶起初次和她相見的場景,她接他來到這裡,一切都充滿了古怪。明明住著豪宅,卻做著許多和有錢人不搭嘎的事。
很多時候,他都在想,要不要去透徹她故意掩飾下的真相?
閭小魚坐在屋裡,同樣陷入了沉思。
她靜靜的看著自己的手機。暗自思量著到底該拿劉屈才怎麼辦才好。尤其是他剛那突如其來的發問,問的她措手不及。他終究是開始懷疑了麼?
時空傳送界優品的上上規定第一天,每一位執行長,首要遵循的一條就是在異界執行任務的過程當中,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一旦被時空傳送界優品主監測到那可是要被優品除名的。
從前,劉屈才沒對她說那些話的時候,閭小魚一直都覺得他挺好。高冷又禁慾,對她雖然冷言冷語但那其實挺好,他拿她的錢,做她指派的事。不會瞎琢磨其他的。該是怎樣是怎樣。對她做的事不會去好奇也不會問為什麼。
這樣井水不犯河水,大家彼此相安無事。他想什麼做什麼她不干預,只管出她該給他的那部分工錢,她做什麼想什麼他也不會管,也管不著。更不會過問。
就算是低頭不見抬頭見他們也很難搭的上幾句話。
可是現在,就不一樣了,他的告白無疑把薄的窗戶紙給捅破,就好比雞蛋破了縫,再也長不回去,哪怕他已經退一步沒有強逼她一定要做出什麼選擇,或者答覆他還是怎麼樣,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