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樣的想法,如果說是他的少主白若衡所想,那麼他還可以表示理解,畢竟是血親,畢竟是他少主的親爺爺。對他少主那般的好,少主的堅持無論從什麼角度來說都是情有可原。
但若是把這個放在汪所長身上,那就讓人不太能
理解了。
因為即便王所長和他的少主的爺爺是關係非常要好的朋友,也僅僅只限於朋友而已,說什麼比親兄弟還要親,不是親人勝似親人,這樣的話,大概也只有他們能夠自己騙騙自己了。
事實上兩個毫無血緣關係的人,真的可以,比親兄弟還親嗎?
最讓歷東琢磨不透的是,汪所長似乎總是一副——好像他所做的一切好像都是以幫助他的少主白若衡找到他的爺爺為中心。
而歷東是一步一步看著自己的少主白若衡,為了尋找自己失蹤的爺爺,好多次都無法兼顧到白氏集團的事情,在他的記憶當中,曾經他的少主在聽到有關於他爺爺失蹤的事情,哪怕一點風吹草動,就將手頭上的事情交給了集團內比較能讓他信得過的股東代為打理。
也就是在這期間,他在接白若紅上下班的時候,偶爾有聽到公司的職員這樣議論:有好幾單上億的交
易,就這樣與白氏集團失之交臂。而那幾單上億的合同,卻被汪所長的公司給簽了過去。
事後,當白若衡無意間問起有關於這些,本就是鐵板釘釘的單子,卻被王所長的公司所簽訂了交易合同的時候,當時他就在白若衡的身邊,而汪所長的態度是,他對此事先並不知情,並聲稱一切都是他的兒子做的。
此後,就再也沒有其他的說法了。而他的少主白若衡也對此並沒有過多的在意。只以為不過真的是他的兒子做的。
厲東甚至還曾提醒白若衡,這件事有些蹊蹺,可換來的是他的冷眼,他好像是在訓斥他,卻好像是在說服他自己一般。
也就是從那時,厲東再也沒有在他的少主白若衡的面前提過自己對汪所長到懷疑之心。可是他始終認為王所長之所以這樣對待自家少主親密無間的情誼,把他的少主拿自己的親孫子一樣對待,為的不過就是想要降低他的少主的防範之心。
以及在他的少主一心在找有關於自己那失蹤的爺爺下落時,趁此白若衡毫無防備的空隙,一點一點的壯大汪所長他自己背後的財閥勢力,和他的兒子旗下公司的實力,並越過白氏集團,只待找準時機,一舉吞併,摧毀白氏集團。
這是一個非常可怕的想法,厲東從未對任何人說起過,即便是他的少主白若衡。因為汪所長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得太過於逼水不漏了,讓他根本找不到,有任何具有說服性的理由可以說服白若衡對汪所長的善意形象改觀。親自揭穿汪所長他的真面目。
何奈,他收集不到半點可以讓他有勇氣向他的少主發若衡,告知汪所長的居心叵測的證據。
所以在白若衡這樣突然問起,厲東心裡這塊最大的心病時,他被問的措手不及。也不知道該要怎樣歸納自己內心的懷疑,去陳述給他的少主聽。
於是他用了4個字,深藏不露。簡短的4個字裡麵包含了無盡的深意。無以言表卻耐人尋味。他相信,憑他的少主白若衡的聰明才智,一定知道他這4個
字裡所想表達的內容。
之所以用這4個字囊括,還有一點就是,如今他們腳下所佔的地理位置是汪所長的南江拍賣會所,不用想都知道這四周一定有不少的眼線。哪怕是他們周身路過的一個清潔工,服務員,都可能不是他們表面所看到的那般。
因為,汪所長這個人,他並不單單只是深藏不露。
白若衡似乎對於厲東的這個答案並不意外,像是早有預料一般,又問了厲東一句,“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只是直覺。”說到這裡,厲東頓了頓,看著白若衡沉默了半晌,才接著說道,“一股很強烈的直覺。”
直覺?之前他在為著自己的爺爺失蹤的事情忙得不可開交,焦頭爛額的時候,厲東曾對他所說的有關於汪所長的公司收購了原本屬於他百事集團的合同,那時候,白若衡清楚的記得,厲東同他說話時態度挺堅決的。不像現在這般,只說是直覺。
文學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