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汪所長跟在白若衡的身後兩人相繼離開。一個向著南江拍賣會所拍賣現場走去。一個向著南江拍賣會所南門口走去。
路上,白若衡忽地轉頭,問向身旁的厲東,“厲東,依你看,你覺得汪所長這個人怎麼樣?”
厲東似乎沒有料到白若衡會突然問自己這樣突兀的問題,原地怔愣了一下,才說出了4個字,“深藏不露。”
他雖然沒有像他的少主白若恆那樣,與汪所長有過很多的親密接觸,以及私底下的交情,也沒有像他的少主的爺爺那樣女王所長達成了某種興趣愛好,各自喜歡收藏一些古玩字畫的,以此來建立他們的共同語言。
他只是理智的,理性的,一一個旁觀者的身份來看待汪所長這個人。
在他看來這個汪所長表面上讓人覺得平靜毫無波瀾,不爭不搶,隨心所欲,心境高雅,淡泊名利。但事實上身為山谷,有哪個能真正的把名利淡忘放在一旁?身在商賈之家,作為商賈之流,行走於商賈之界,試問哪一個商人可以真正的做到淡泊名利?
凡淡泊名利者也不會是一個商人。而汪所長他不僅是一個商人,而且還是商人當中的佼佼者。他雖表面退出他的公司,讓他的兒子接替他的位置,而他卻在這個毫不起眼的角落,也不是很繁華的街市上經營著這一家小小的,南江拍賣會所。
可在厲東這個局外人的身份來看,汪所長所表現出來的,並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麼簡單。
因為儘管王所長退居幕後,讓他的兒子掌權,整個東城無人不知他的公司實力,一點都不容小覷。如果說他的公司和白氏集團相抗衡,這個說法可謂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或許有人會想是汪所長他的兒子,在牢牢的把控著他的公司發展走向。在為他的公司作出正確的戰略
決策,引領東城新的風尚標。
但在厲東看來,汪所長的兒子不過才二十六,無論是社會閱歷,還是個人的領導工作經驗比起他的少主白若衡還是遜色不少。至少不如他的少主穩成。沒有他的少主城府之深。而汪所長的兒子最大的痛點還是喜歡榴蓮娛樂場所,放蕩隨性不羈。
大半個東城的名媛貴女,只要是王所長的兒子所看上的,幾乎沒有一個可以逃離王所長的那個兒子的魔爪。
試問這樣一個胸無點墨,無論是生活還是個人都不自律,亦沒有像他的少主白若衡那樣,有極高的城府和超強的智慧。如何能夠打理一家那樣財閥勢力雄厚的集團?
如果不是汪所長在後面推波助瀾,那麼他的公司又如何能夠成長的那麼快,並且可以與白氏集團相抗衡?
儘管這個汪所長他的志趣高雅,還時常收藏一些收藏極具價值意義的藏品,舉手拿出來販賣,亦或者
拿來與人做藏品交易。更是響應各界號召,積極的拿出大筆的錢財,資金,大力做慈善。
他所做的一切的一切都是給人一個慈善家的好口碑。
但是,自古以來人心,叵測。刨除一切外來的其他因素,也沒有像他的少主白若衡,把汪所長與他的爺爺這錯綜複雜的關係,思考的那樣全面,僅憑厲東個人而言,他對汪所長的看法是,絕對的深藏不露。
如同那些整日聲稱自己大隱隱於市不願意留在世俗做世俗的人,卻做著世俗的事。
有關於他的少主白若衡的爺爺,跟汪所長的事情,厲東相對來說也知道不少,由於歷東受過部隊周密的訓練,導致他看事情從來不會以正常人的角度去看。
就拿所長的這件事情來說,他覺得汪所長之所以對白若衡如此這般,尤其是在白若紅的爺爺失蹤以後積極配合的那麼好,這一找可是10多年,然而這10多年,他們什麼都沒有找到。
就是關於白若衡的爺爺失蹤去了哪裡,為什麼失蹤?什麼原因導致的他的爺爺杳無音訊?到底誰是幕後主使,等等這一系列的艱深無解的問題,他們一樣都沒有找到。
他的少主白若衡,所付出的努力,他是有目共睹的,是所有清親白若衡的人,有目共睹的。已經那樣付出那麼多的時間以及精力耗費了那麼多的人力,竟然連一點根源都沒有查詢出來。
這難道不奇怪嗎?
一直堅持著一件事情,但是卻從來沒有得到結果,不僅他的少主白若衡沒有放棄,就連汪所長也沒有放棄。這好像真的堅信,白若衡失蹤多年杳無音訊的爺爺能夠被找到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