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衡聽出了閭小魚話裡主要表達的意思,“那你的意思是你能夠與我一起分擔嗎?”
就她這細弱的身子骨,肩不能挑,背不能扛的,怎麼和他一起分擔。他又不傻,這不是天方夜譚嗎?
更何況他怎麼就知道他非要找那樣的女人?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中意什麼樣的。
還有她口中所說的,有關於他的繼承人的問題。誠然,這話話糙理不糙,她說的也有幾分在理,但他並不能完全贊同她的觀點。在他看來人就是這樣,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他的後代能過成什麼樣,缺不缺乏母愛,能不能在一個有愛的家庭裡健康成長,在目前看來,並不是他首要擔心的問題。
畢竟,他連女人都沒有談,何來的孩子?這邏輯都不太對。但白若衡其實也知道,這只不過是眼前這女人已經急上眉毛,一時間又找不到合適的說詞,能
夠說服他,所以胡亂抓的一些無關緊要的點。試圖干擾他的判斷。
很顯然,這對有談判經驗,甚至經驗非常豐富的的他來說,並不奏效
他幾乎一眼就能識破她心裡面的那些小九九,並且毫無懸念。
但是有一點,她說了這麼多,糾纏了自己這麼久,似乎沒有對他做出任何不利的舉動,儘管她在他拒絕她之後,有過一些惱火和著急,卻好像都刻意壓制著。不對他表露不說,反而還心平氣和,語重心長的勸說他將她留在自己的身邊,不止一次兩次。
她就這麼想要接近他嗎?到底是什麼迫使他扔下女人易燃易爆炸的薄面,能讓她堅持到這種地步?
總不能是真的像她口中所說的那樣,只是單純的傾心於他吧?意識到這一點,白若衡突然被自己的想法給驚到了,他完全不明白自己明明對她警惕萬分,為什麼會產生這樣奇怪的想法?
早在南江拍賣會所裡面的2樓監控室,和汪所長
以及厲東談話的時候,就已經把整件事情想得無比通透了。
一個不明身份來歷的人,突然和他搭訕,還突然對自己信誓旦旦的表露真心,這其中有幾分真假,他心裡門清。只是他從來都不喜歡把話給挑明瞭說,他以為她應該有自知之明。
只是就目前看來,這女人似乎根本都不知道對自己有一個自我清醒的認識為何物。
還冠冕堂皇的提及什麼待孕,什麼他的後代,繼承人,一副滿心滿意為他著想的樣子,事實上不過都是她為了徹底說服自己把她帶在身邊而表現出來的,黔驢技窮。
說起待孕,哪怕他真的一輩子都沒有遇到自己心儀的女人,他也不會只是隨意的找一個待孕為自己傳宗接代,草草了事。
前有他的父親和母親作為先照,他可不想上行下效自己以後的孩子也和他一樣,體會這種骨肉分離,家庭並不和睦,甚至對家的感覺觀念淡薄,常年見不
著自己的父親母親,又甚是想念,就因為自己是男子漢,而不能對任何人哭訴只能強撐著的痛苦。
但凡女人懷孕,無非就是男胎女胎,雙胞胎,龍鳳胎,非男即女。如果是女兒的話,那他就更不捨得了。
所以,別說他不會去找什麼待孕,如果沒遇到自己合適的,能夠符合自己心意的女人。他是不會輕易的走進婚姻,也不會為了任何人而犧牲自己的婚姻。
以前他還有一個凡事都替他著想,事事都對他嚴苛要求的爺爺,由於他的爺爺是發自內心的對他好,由表及裡,白若衡也樂意被自己的爺爺管教著,約束著他,但凡他的爺爺語重心長的給自己提的意見和建議,他也都會耐心的聽取,併為之付諸行動。
因為他比誰都知道他的爺爺,希望他可以活得很好。不想要他步他父親的後塵。
可惜了,這個世界上本就沒有什麼如果。他的父親和母親及時都雙雙在世,卻從來都對他不聞不問,好像刻意隔閡著他,他不是他們親生的而是抱撿來的
。
他也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兄弟姐妹,他的爺爺還在的時候,也很少向他提及那些事情,就算他自己主動提起,他的爺爺都會認神老半天,再接著就是憤怒。那時候他真的不明白他的爺爺是在憤怒什麼。他明明不過只是想要知道和了解白氏有沒有什麼嫡系旁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