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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與你父皇自小便生活在一起,他待我如何,我心裡清楚,可是你父皇……干涉了我這輩子最重要的一次選擇,如果不是韓冬他爹心思縝密,你想過沒有,我們被你爹抓住之後,會變成什麼樣?擇一人終老,我的念頭其實從來都很簡單,可是就算是這麼簡單的一個念頭,你父親也要阻攔。”
夜茗桃對夜暉多多少少還是有些許怨言的,若不是夜暉當初非不同意這門親事,她也不至於要遠走苗疆。夜茗桃不貪戀權貴,只是她不願意心上人揹負著拐帶公主的罪名罷了。
“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皇姨,若是你不願意回來,小王不勉強,只是在小王在位時,小王還是希望皇姨能常來流月城,小王的母親不知所蹤,您是小王唯一的親人了。”夜月明說的情真意切,夜茗桃看著這個孩子,眼裡的欣慰也是不假:“我很高興,月明,你雖然成了帝王,卻還是保持著自己的心性,沒有被那個位置所汙染。”
夜月明聽了這話,揚唇一笑,目光卻落到了連城的身上:“不僅是滄朔,壁國也是如此,如今的壁國皇帝,也沒有因為成了這個天下的主宰而有所改變。”
帝璽聽到夜月明這麼誇讚連城,倒是非常不要臉的承認了:“你這話說的還算不錯,我替連城謝謝你了。”
“阿璽……”連城聞聽此言,不免苦笑了起來:“父皇已經不是那個因為帝位而無所不用其極的人了,我不過是承襲父皇之志罷了。”
連城這話恭維連橫不假,可是帝璽聽了卻是氣不打一處來:“你可不許再提連橫了,那傢伙摔了國璽,這事兒我還記著呢。”
“是,阿璽,父皇對不住你,我替父皇向你道歉。”
“那怎麼夠?你當初衝著我吐口水這件事我也還記著呢。”
連城的眉眼裡滿是笑意,他靜靜看著帝璽,神情繾綣:“這個我卻不能向你道歉,因為我想用這輩子的行動來向你懺悔。”
“嘖嘖嘖,酸,酸掉牙了,外頭局勢那麼緊張,二位還能在這打情罵俏,我可真是佩服。”脫斡捂著自己的嘴巴,一臉沒眼看的表情,讓帝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好了,你也別裝了,你是什麼樣的人物,還能瞞得過我們不成?餘的話等退了部落大軍再說吧。”
“這話你跟我說可沒用,得跟這位韓冬小公子說,巫蠱之術是他下的,當然要他來解了。”脫斡說著,綻開了一條道,拱手說道:“請吧,韓公子。”
韓冬這會兒待在自己母親的身邊,神情卻有些為難了。他搓著手,低下了腦袋:‘我……解不了。’
“你說什麼?”韓冬這話一說出來,不但帝璽震驚了,連夜月明和連城都驚呆了。
這兩個如今乃是兩個大國的王者,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可是他們居然被韓冬給擺了一道,這如何不讓他們感到詫異萬分?
“我……我解不了……這個蠱毒……是苗疆的秘法,我只知道怎麼下,不知道怎麼解。”韓冬的聲音越說越微弱,說著說著,這個孩子甚至對著大家跪了下來:“對不起,我沒想騙你們的,我只是想找回我的母親。”
帝璽的眸光一淡,忍不住閉上了雙眼,而夜月明則連夜茗桃的面子都不看了,一把就把韓冬給提了起來:“你在騙小王,在騙大家?你知不知道璽兒身子柔弱,為你母親放一次血,是可能要她的命的?你該當何罪!”
夜月明從來沒有這麼憤怒過,就算是當初夜暉和夜月照倆人攜手坑了他那麼多次,夜月明也沒有真的震怒過,可是現在,夜月明卻遏制不住自己的火氣了。
他對帝璽從來都心有虧欠,恨不得用自己的命去補償帝璽,然而,他費盡心思都想補償的人,卻被韓冬給坑了,夜月明如何能演的下這口氣?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想騙你們的,我只是……只是想救母親……”韓冬到底也還是個少年郎,現如今母親在身邊,他更是一下就露出了孩子心性來,被夜月明一吼,他的聲音都帶著哭腔了。
帝璽對韓冬的不滿也到達了極致,她看著韓冬,也是目光不善,只不過她不像夜月明,就這麼對著韓冬開口便是斥責罷了:“你告訴我,你到底給秦問下的是什麼蠱毒。”
帝璽雖然對巫蠱之術不瞭解,但是她也想試試看,是不是能瞎貓碰到死耗子,萬一真就這麼湊巧,她碰巧就知道韓冬下的蠱毒呢?
雖然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現在繫鈴人都沒有辦法解了這個鈴,瞎貓碰上死耗子也就成了帝璽最後的指望了。
韓冬啜啜地低著頭,眼底仍然滿是驚懼,他思考了好一會兒,幾次想開口,卻都因為看了夜茗桃一眼而又低了下去。
夜茗桃見兒子這樣,心中難免也有些奇怪,她死死盯著韓冬,開口問道:“冬兒,你告訴我,你到底對秦問大汗用了什麼秘法?”
夜茗桃也施壓下來,韓冬就是心理承受能力再如何強大,這會兒也有點撐不住了:“我……我……靈蠱。”
帝璽聽了這兩個字卻是一頭霧水,她從來沒有聽說過什麼靈蠱的名字,不免就把目光落到了昆吾和夜茗桃的身上,希望能從他們身上得到關於靈蠱的線索。
昆吾聽到這兩個字,面色一變,便顯得不是那麼和藹可親了:“你給大汗使用的是靈蠱?”
“是。”
韓冬小聲應答,那聲音都快低到塵埃裡去了。
“昆吾先生,靈蠱是什麼東西?”帝璽自詡在這個世界上生活的時間也不算短了,可是關於靈蠱這兩個字,卻是有點兒迷茫,甚至她都沒有聽過苗疆內還有這樣的蠱存在。
昆吾嘆了一口氣,剛要開口跟帝璽解釋,夜茗桃卻先開了口:“我來解釋吧。”
見有人代勞,昆吾便點了點頭,坐了個請的手勢,請夜茗桃跟帝璽解釋了。
“靈蠱,乃是苗疆的一種蠱毒之術,因為威力巨大,即便是施蠱者本身能解掉的機率都微乎其微,因此在四百年前,被列為禁術,再也不允許苗疆人使用了,只是雖然如此,靈蠱的施蠱方法仍然保留在苗疆禁錄之中,如果非要看,是能夠有機會看到的。”
夜茗桃說著,眸光冷冷地掃在了自己兒子的身上:“冬兒,你什麼時候學會的靈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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