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晚走到書房的時候,小廝正搬著裡面的書出來。
牧清見她來了,“昨夜可有聽到什麼動靜?”
“你這麼問,是聽到什麼了?”
牧清皺眉,停下手裡的動作,遲疑道,“隱約……似乎聽到了笑聲。”
但他順著聲源追過去之後,卻發現是一片荒地,這劉府還真是奇了怪了。
千晚彎了唇,看來兩槐間的陰煞之氣已經被玄機渡盡了。
“算了算了,可能是我多心了。”牧清擺了擺手,指著地上的書,“你也來看看,這書房還有沒有什麼線索。”
“天師一作法,他就把自己鎖進了書房,然後像是中邪般的胡亂鬧了一刻鐘,就死了。我總感覺,這裡面還缺點什麼。”
“缺動機。”千晚眸色清冷。
牧清點頭,“不錯,缺動機,不論是為何而死,總歸該有個由頭,那邊讓大理寺的人跟緊審問了,這書房定還有什麼關鍵線索被遺漏了。”
樊千晚作為一個飛賊,房裡哪裡能藏東西基本上摸得門兒清,千晚循著原主的經驗躍上房梁,仔細描摹著房內的構造。
用手在半空中丈量了一下,微眯起眼,跳到另一根房樑上,指著旁邊的牆,“這裡不太對勁。”
牧清驚訝於她的業務嫻熟,跑過去敲了敲牆壁,悶沉的咚咚兩聲讓他皺起眉,“實的。”
嘖。
就這貨還能當大理寺少卿?
千晚嫌棄的縱身一躍,把上面懸掛著的字畫扯下,劍柄敲了那牆面兩下,牆面居然後退了一寸,就像多米諾骨牌一樣,原本擺放著瓷器的木架全部倒地。
牧清眼神一凜,“這是當時下人們聽到在摔瓷器的聲音……那他在房裡究竟在做些什麼?”
千晚回想了一下當時劉知府倒地的姿勢,他的眼神應該是看向……
書桌。
擺放位置錯亂的硯臺!
牧清也想到了這一點,快步走到書桌前,伸手用力挪動硯臺,卻發現它紋絲未動,笑道,“果然。”
將其慢慢扭轉一個方向,地上多了一個巴掌大的暗格,正是當時劉知府倒地的位置。
千晚蹲下,拿出暗格裡藏著的東西。
“是幾封信。”遞給走過來的牧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