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晚眸色漸漸冰冷,唇縫裡無聲的吐出兩個字。
“魔孽。”
卻是讓對面的葒喬生理性一顫。
為何,對著這個平平無奇的金丹修士,她卻能感受到一種瘮人的威壓,甚至比對上化神期大能還要令她本能的恐懼?
“魂、兮、離、斷!”
千晚祭出離魂盤,層層疊疊的梵文盤上現出紫光,一層一層往上散開,懸浮在半空之中。
彷彿在吟誦著某種詭譎的獄火讚歌,梵文一個一個往葒喬身上烙去。
噗——
葒喬噴出一口血,從空中墜落下來,地面上的芍藥像是被高溫燙熟了一般,蔫蔫搭搭的合攏花瓣。
繞在千晚腳踝處的黑氣似乎察覺到什麼隱秘力量,驀地躲開她,往葒喬的方向逃竄。
千晚蔑然冷嗤一聲,兩指結印,離魂盤立時聚而散開,帶著梵文的紫光無情的澆在那股黑氣上,只聽見噼裡啪啦的一串燒焦聲,那股黑氣在葒喬眼前化為一抹青煙。
葒喬像是受到了重創一般,又噴出一口血,身下的芍藥也跟著枯萎。
“賤人。”她咬著後槽牙,死死的瞪著千晚,怒目猩紅。
這次偷襲不成,還被那法器上該死的梵文給曝光了。葒喬不甘心的繼續唸咒,地上枯萎的芍藥竟然被她重新催熟,一朵朵芍藥相繼綻放,似是被魔鬼親吻過,花瓣上泛著一層瑰麗又詭異的色澤。
“怎麼回事,她這是在用什麼術法?”
“死而復生,違背天倫。這葒喬真是魔怔了,竟敢在此地使用宗門禁術!”
旁邊圍觀的逍遙宗弟子面面相覷,沒料到會出現這種棘手的情況。
“葒喬,速速停手!”逍遙宗長老臉色難看,“這次論道,是我逍遙宗技不如人,你身為一門之主,更不準用此邪術!”
永珍宗幾峰主位也跟著站了起來,時刻盯著擂臺上的情況。
羽疏氣得拍桌,“這妖女心思真是歹毒,竟然偷襲我徒弟!”
蕭然輕飄飄的補了一刀,“你方才不也想偷襲麼?”
羽疏:“……”這蕭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