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落地後,我第一時間開了機,看到沈浩回的微信,說他下午有通告,趕不過來,問我有沒有人陪著過來?
我沒空回他的微信,退出微信,便撥了邵易寒之前那個手機號,這個手機號在這幾個月裡,我不知道打過多少次,次次都是提示對方已關機的聲音,我從希望聽到絕望,再到麻木。
此時,再重撥這個號碼,我有預感一定能通,當聽到裡傳出接通的聲音,我感覺心臟漏跳了兩拍,激動的我熱淚盈眶,可是鈴聲響了很久,那邊一直無人接聽。我連著打了十幾個,卻一直沒人接聽。
我想只要手機能通,那他遲早會看到我打的電話。
沒在多想,出了機場,我打車直奔邵家去。
四月份的天,b市傍晚還是有點涼,我走的匆忙,倒是忘了這邊跟桐城的溫差,帶的衣服都偏薄,好在出門時我套了件風衣,倒也不覺的冷。
到邵家大別墅前,天都快要黑了,我看到院前有一個小男孩在玩,大概五六歲的樣子,正在草平上踢球,長的竟然跟邵易寒有幾分相似。
邵志恆娶了名模舒言後,不久就生下一個男孩,估計就是眼前這個小男孩,也就是邵易寒同父不母的弟弟。
我拉著小行李箱,剛要上前,一輛紅色法拉利,從我身邊掠過停在了別墅前,從車裡下來的女人身材高挑,寶藍色的羊毛套裙,襯的女人膚白如雪。
舒言實際年齡應該快四十了,可她那張臉怎麼看也就三十右左,精緻細膩,渾身上下透著一股高貴的氣質,氣場強大,不怪邵志恆那樣的男人都能被他捕獲。
她看到我微愣了一下,走了過來,“沈小姐,你怎麼在這?”
之前我來這找過好幾次邵志恆,但都沒有見到,倒是跟她碰過幾次面。
“邵太太,我想是過來找邵易寒的。”我朝他淡淡的笑了一下,“我知道他回國了。”
“他回來了?”舒言一臉疑惑的看著我,“不可能吧,他爸都還沒有回來呢。”
“今天有人在飛機上看到他了,肯定是他。”我拿出手機,給她看那張照片,“這是我一個朋友在飛機上拍到的。”
舒言拿過手機看了一眼,眉頭微蹙,“還真的是他,可是……”她突然又閉上了嘴,抬眸看了我一眼,“但他並沒有回這邊。”
“那你知道他會去哪呢?是回他姥姥家了嗎?”我急切的問道,他姥姥家我之前也去找過很多次,但大門一直緊鎖著。
舒言把手機遞還給我,說道:“這個我還真不清楚,他跟我也沒怎麼接觸,我對他也不是很瞭解,不過他在冒平有套別墅。不知道是不是回那邊了?”
聽她這麼說,我忙記下她說的那個別墅地址,便拉著行李又匆匆走了。
我先是去了他姥姥家,看到大門還是鎖著,我便往舒言說的那個地址趕去。
在路上接到沈浩電話,說他通告做完了,問我人在哪裡,他過來找我,此時,天已經黑了,我告訴他要去冒平,他一聽我要跑市外,有點不放心,讓我把地址發給他,他過來找我。
我想那個地方我也不熟,腳現在雖然能走動,但走久了還是會疼,有他在也好,便把地址給他發了過去。
計程車開了將近一個小時才到達舒言給的那個別墅區,進大門時被保安攔了下來說計程車不讓進。在路上,計程車司機就說了,說這裡是高檔別墅區,肯定不讓進,說他之前載過別的客人,進去都得出示身份證登記,安保管的很嚴。
無奈我只能下車,在大門登記後,拉著行李箱進去,保安說我要找的那棟別墅,在別墅區最東邊,最大的一棟,門口帶游泳池,說是很好找,只是離大門口有點遠。
之前跑來跑去的,我已經走了不少路,腳脖子已是隱隱作疼,但我迫切的想見到他,這點疼也就被我忽視掉。
走到半路上,沈浩又給我來了個電話,說他快到了,我讓他到了先在別墅區大門口等我。
我走了將近有二十分鐘,才走到東區,看到保安說的那棟最大的別墅,在往大門口走的時候,我心跳幾乎自己都能聽的到,莫明的緊張,拉著行李箱的手,都出了汗。
當看到別墅裡亮著燈,我喜極而泣。
抬手按鈴時,我手都是抖的。
好一會,電子門鈴裡傳出一箇中年婦女的聲音:“請問你找誰?”
“我找邵易寒。”
“您是那位,邵先生……他不在。”
“他今天沒回來嗎?”
裡頭隔了好一會才回道:“他……在國外還沒回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