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在你身後都有小半年了,沒有她你能習慣嗎?”我衝口而出。
莫子玉看著我的神色有一瞬的錯愕,隨之一笑,“那有什麼不習慣的。”
我繞過辦公桌走到他面前,盯著他的眼睛,左右看了看,“真的好了。”
莫子玉沒好氣的瞪了我一眼,“怎麼,我康復了你還不高興呀?”
“說什麼呢,”我抬眸橫了他一眼,正色問道:“複檢時醫生怎麼說的?”
“嗯,”他抬了抬眉頭,似在回想,“醫生說視力想要完全恢復跟以前一樣,估計有點難,但我現在的視力也不會退化。所以讓我放心。我現在的視力0.8,還不錯。”
“那太好了。”
“嗯,”他輕點了一下頭,瞥了我辦公桌上的電腦一眼,又轉眸看我,“你好像瘦了很多,聽說你最近很拼命,別把身體搞壞了。”
“你看我這精神頭,像有事嗎?”我朝他笑了笑,走回到辦公桌後,問道:“喝點什麼?”我話剛落,芳華敲門,端著一杯茶水進來。
莫子玉接過杯子道了聲謝。
很快她便又退出去。
莫子玉看著門關上,輕笑道:“你這秘書調教的不錯,比之前成熟了不少。”
“我眼光不錯吧。”
……
兩人閒聊了一會,我把蔣紀遠早上在電梯裡跟我說的事,又跟他說了一下。
莫子玉聽完微蹙眉頭,問我是怎麼想的?
我照搬上蔣紀遠的思路,說從公司的長遠發展來看,這是一個很難得的機會。我剛想再談談自己的想法,他突然打斷我,問道:“你是不是還沒有放下邵易寒?”
他說起邵易寒那三個字時,眼裡有一絲狠厲一閃而過。
聽到那三個字,我心口止不住疼痛,微扯嘴角,目光瞥向窗外,眉間染上淡淡憂傷,“在北疆如果不是他救了我,我可能就回不來了。”
“他跑去北疆找你了?”莫子玉有點意外。
“嗯,我們被埋在地窖裡整整六天,他被救同來時,心跳都停止了……為了救我,他把吃的全給了我,為了把稀少的空氣讓給我……他憋著氣……”一說起在地窖裡那幾天,我便無法遏制的想他。
莫子玉聽我說完,久久沒有說話。
九點整,會議準時開始。
恆通派來三位投資部的人,說是昨天晚上剛到的桐城。我忍住向他們打聽邵易寒的衝動,寒宣客套了一下便開會。
會議首先由財務主管彙報盤點的情況以及公司目前的資金流和賬面情況。隨後我說了一下公司下一步的計劃。
大家聽完之後,問了一些問題,我跟蔣紀遠一一作答。問的比較多的自然是恆通的人,莫子玉坐在那像是在發愣就沒哼過聲,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我給他打了好幾個眼色,他似乎都沒接收到。
會議結束後,恆通的人說想單獨跟我聊聊,我便知道他們是要跟我聊什麼,我直言,公司我做不了全主,所以還是讓他們當著股東的面說。
如蔣紀遠早上所說,他們有意高價收購宏達,並保證不干涉宏達的決策權,但在利潤方面會有一定的要求,並承諾在收購後第二年,把公司推上市……他們開出來的條件很優厚,願意以原始股十倍的價格收購。
我沒有直接答應,說我們需要考慮一下。他們表示這事不著急,讓我們好好想一下。
散會後,莫子玉跟著我回辦公室,一進門,他就說:“把“海龍”持有的股份轉給他們吧。”
我驚詫的回頭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