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的笑了一下,“理由很簡單,我不想跟‘恆通’扯上關係,之前他們只做股東我沒話說,但他們要控股權,那我就退出來,一山不容二虎。剛好最近海龍也缺資金,他們願意高價收購,我很樂意成交。”
“你要是不願意讓他們控股,我們可以拒絕的。”
“從利益的角度來說,這是好事,宏達一但上市,資產肯定會翻幾翻,以後業務自然也會猛增,沒有一家公司會不願意投靠這樣的大集團。”莫子玉極為冷靜的說道。
隨後他又跟我再三說明,他不是意氣用事,還說他之前投在宏達這裡的錢,只是想幫我一把,也沒想過要怎麼樣,現在能有十倍收益,算是很好的回報,所以他沒有任何意見。
他面上說的很合情合理,可我不知道為什麼,總覺的他轉讓股權有點負氣,我心想或許是因為他父親的事吧,不管怎麼說,恆通是邵家的,他又怎麼會跟邵家合作。
莫子玉走後,我去了蔣紀遠的辦公室,把莫子玉主動提出轉讓股權的事跟他說了一下。蔣紀遠覺的這樣沒什麼不好,一山確實容不得二虎,何況還是有恩怨的兩大企業,但他說這事先別答應那麼快,耗個一兩個月在說。
在大事決策方面我向來比較信任蔣紀遠。
之後蔣紀遠問我晚上宴請恆通的人我去不去。像這種應酬一般都是由他出面的,但我真的很想知道那人的訊息,便說晚上跟他一塊去,蔣紀遠瞭然的看了我一眼。
晚上宴請的酒席,定在公司附近一家酒樓,我讓芳華要了一間最大的包間,又吩咐鄭傑晚上六點鐘準時去酒店接人。
六點下班時,我跟蔣紀遠還有林敬業三個人散著步過去,因為離的很近。到酒樓我讓林敬業去點菜,我又跟蔣紀遠在包間裡聊了會,蔣紀遠說一會人來了就閒聊,不要跟他們談公事,這樣我就好打聽我想知道的事。
跟蔣紀遠共事久了,感覺有時他比我還了解我自己。
剛聊了會,包間門就被人推了進來,恆通那幾個人魚貫而入,我跟蔣紀遠起身去迎,客氣的一一握手。他們見我們兩個老總都親自過來,有點受寵若驚。
席間,酒過三巡大家話也就多了起來,蔣紀遠跟林敬業向來就比較會聊天,一會聊家事,一會聊國事,東南西北好像沒有他們不知道的事,聊的勝歡。
敬酒時,蔣紀遠似無意間的問了一句,“誒,你們投資部是不是換老總了,我記的之前是邵總在負責這塊,近來好像都沒怎麼聽到他的訊息,是不是去別的部門了?”
恆通代表裡一位較為年長的主管,眯著眼笑道:“我們邵總,前段時間去國外學習,前兩個月剛回來,這不一回又要結婚了,所以比較忙。”
我聽到結婚兩個字,整個人就傻了。
蔣紀遠很快的掃了我一眼,又若無其事的問道:“那到時我們得去討杯喜酒喝。”
“以後恆通跟宏達都是一家人,邵總肯定也會邀請的。”那人又笑著。
坐在他邊上的一位年輕男子跟著說道:“聽說我們邵總結婚的對像是他的初戀女友,兩人中間分開了將近十年,這次在國外又碰上了,所以一回國就決定結婚。”
“這真是緣份呀。”另一人笑著附和。
聽到這,我握著酒杯的手,不由的發著顫,臉上的笑容,如果有鏡子照的話,一定笑的比哭還難看。
蔣紀遠用餘光瞄了我一眼,起身又敬了那幾個人一杯酒。
等蔣紀遠敬完酒,我藉口去洗手間,先行從包間裡出來。
走在走廊裡,我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是麻木的,耳朵好像都聽不到聲音了。
“佳佳,你沒事吧。”蔣紀遠很快追了出來。
我一臉木訥的看著他。
他微蹙著眉頭,隨即,猛地把我攬進懷裡,拍著我的肩,“想哭就哭出來,別憋著。”
我感覺自己心痛的像是要窒息了,卻就是哭不出來,他竟然要結婚了。
我猛地推開蔣紀遠,低吼道:“他怎麼可以跟別人結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