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醫院時,她坐在副駕駛座上,雙腿緊繃著,一張小臉都皺了起來,明顯是肚子不舒服。
我直接把她從副駕駛座上抱了下來,往急診室去時,她揪著我的衣服,聲音有弱,“易寒,我……我可能……懷孕了。”
我瞬間定住,低頭看著她,“你說什麼?”
她垂下眼瞼,語氣悶悶的,“我是說有可能……”
我未等她說完,便衝進急診室。
當醫院告訴我,她已懷孕七週,當時我都傻了,這驚喜來的也太猛了。
從她在急診門口跟我說她有可能懷孕了,到辦理住院,我腦子裡都是懵的,心是飄,還有一種從未有過的緊張感……不敢相信。
我要當爸爸了,我要有家了。
那種幸福感是我不曾有過的。
因為一直處在驚懵中,我面無表情,她誤以為我不想要這個孩,既然說不用我負責。我告訴她,這孩子我要定了,有了孩子……那她這輩子也別想離開我。
可是幸福來的有多快,愕耗來時就有多洶湧。
她懷孕的事,我本想第一時間告訴老太太,想讓她高興一下,她卻不讓,說孩子還沒穩住,最好過了頭三月再跟老太太說,免的到時有意外讓老人空歡喜。
醫院是說孩子有滑胎跡象,但我是不可能讓這種事發生的。
我告訴她,等回了桐城就去見她的父母,然後領證,再等胎兒過了頭三個月,就把事辦了。
她說步驟有點快。
我說孩子都有了,這還快。
她無奈的笑著,說,“那就聽你的。”
聽到那五個字,我心花怒放,整個心都沸騰了起來。
她在醫院住了兩天,出院時,醫生說胎兒暫時沒事了,讓她回去後最好再靜養一週。
回到姥姥家,我細心的照料著她,從來沒發覺原來侍候自己愛的人也是如此的幸福,那幾日,我真的幸福的忘了一切,以至於後面造成無法彌補的錯誤。
就在她出院後的第三天,老邵突然找了過來,問我在桐城呆了那麼多年母親的事故查的怎麼樣了?要是查不出什麼,就別在那邊耗著,讓我回來幫他。
我從來就沒想過要去繼承他的家業,那是他拋下我跟母親所獲得的東西,我不屑。他又拿她來說事,說身世、背景、經歷、名聲有多麼的不好,讓我很是惱火,於是在院裡就跟他吵了起來。
這麼多年,我們每次見面幾乎沒有不吵的,所以我也從來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可我忘了她就在樓上。
就在老邵走後,她突然說要回桐城,理由是,宏達那邊交接必須她親自到場。
本來我們說好的下週回去,因為下週老太太就能出院了,可她很堅持說明天必須回。
她突然變卦,讓我懷疑下午我跟老邵在樓下吵架時,她有可能聽到了什麼,或者說誤會了什麼?
可不管我怎麼說,她就是要回桐城。我說萬一在飛機上孩子有事怎麼辦?她說那就坐動車,反正無論如何她明天都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