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她主意很正,我擰不過他。
我想,只要是愛的比較深的那個人,永遠都是輸方。
那天晚上,我心裡毆著氣,輾轉難眠。一想到她明天就要回去又無比的捨不得。
最近我們天天在一起,沒有分開過,我甚至都習慣了抱著她而眠。
可她堅持要回去我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第二天,我還是把她送去了車火站,那一刻,我有一種被人割肉的感覺,深深的不捨。在後車室,我就抱著她不放,像一個黏人的孩子。
那樣的自己,其實……我有點討厭,顯著很卑微。
本想送她過檢票口我就回去,可看排隊的人那麼多,我怕擠到她,最後還是去買了站臺票,護著她進去,直到動車快要開的前兩分鐘我才下車,臨下車時,我不顧邊上有人,抱緊她,在她耳邊說了那三個字。
從車廂裡出來,我站在站臺邊,與她隔著車窗相望,她雙手趴在窗邊,一眨不眨的凝視著我,看到她眼裡有晶瑩的東西在閃動,我朝她揮了揮手。
列車,緩緩的動了起來,隨即駛出站臺。
我望著遠去的車影,身體像是被抽空了一樣難受。
不知道為什麼,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從昨天她說要回去開始,這股不安就一直纏繞在我心口,讓我煩躁。
從火車站出來,我去了書店,買了兩本早孕需知的書,隨後去醫院陪老太太,卻一直心神不寧。直到傍晚,她打來電話。我幾乎是在手機響起的第一瞬接起了電話,她說她已經到桐城了,一切都很好,肚子也沒有不舒服……,她聲音輕盈又帶著幾分她獨有的嬌柔,很好聽。
不安的心,就這麼被她撫平了。
隨即如潮水一般洶湧的想她。
我靠在窗邊,頗為認真的問她:“我現在就很想你怎麼辦?”
“涼伴,”她在那頭狡黠的笑著。
聽之,我嘴角不由跟著蕩起笑意,隨後像個老媽子一樣,叮囑她這幾天要多加小心,肚子要是不舒服要第一時間去醫院,想吃什麼就給小方打電話……
我絮絮叨叨叮囑了一堆,她雖有點不耐但也一一的應著。
第一天的分別,算是安然無事,只是夜晚有多難熬只有我自己知道。
第二天,早上打電話時很正常,可中午我再打,她一直沒接,後來手機提示關機了。那一刻我整顆心都提了起來,直到下午我才打通她的手機,她說中午是手機沒電了,我問她人在哪?她說在醫院,但不是她有事,而是去給她父親開藥。我讓她到家後再給我打電話,她卻說,她回父母那邊不方便打電話,但會給我發>
掛掉電話之後,不知道是我太敏感了還是什麼,我總覺的她今天有點怪。
晚上八點,她倒是守信發來微信,可也只是短短片語,我甚至從字面上都能感覺到她不想跟我多聊,跟早上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姥姥見我一整天坐立不安,問我到底怎麼了?我沒忍住,跟她說了實話,說沈佳懷孕了,之前有滑胎跡象,所以我很擔心。姥姥一聽說她懷孕了,高興的合不攏嘴,讓我明天就回桐城,說懷孕的人身邊不能沒有人,她這邊有保姆還有護工,用不著我。
醫生說姥姥這幾天恢復也不錯,我心想,要不就先回桐城看看,確定她那邊沒事,到時我再回來一趟。
於是我訂了第二天最早的一班飛機,想著給她一個驚喜,所以我沒有告訴她。
可我怎麼也沒有想到,我的驚喜會變成驚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