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沮授生怕雷薄會因此而失去信心,忙道:“其實事情並非不可為之,一切要看怎麼樣做了。相信只要袁二公子的大軍壓境,那個時候我與張將軍在說服下面之人就會容易許多了。”
“這樣呀。”雷薄點了一下頭,“這倒並不難辦,到時候我們全力配合你們就是。”
“好,如此到時候袁二公子的軍隊只需這般做法,便會容易許多了。”沮授見時機以到,這就將與張合在一起商量的計劃講了出來。
當天晚上,因怕走露訊息,雷薄未敢多留,這就連夜在張合的安排之下出了城,直向冀州回返。而在不久之後,沮授與張合共寫的一份密信也由懷縣向著晉陽城送了過去。
沮授與張合將會見雷薄的事情向張超做了彙報,並說出了接下來要做出的決定。
在說雷薄一路快馬,待回到冀州見到了袁術之後,這便欣喜的將自己與張合和沮授會見的結果講了出來。
袁術聽到雷薄的敘述之後,自是大喜。直誇這件事情辦的好,待事成時定有重賞。
一番表揚之後,袁術又犯起了與兄長一樣狐疑的毛病問道:“雷將軍,你說張合與沮授真的如此敬仰於我嗎?”
跟在袁術身邊多年,深知主子的心性。雷薄當即就回答道:“主公,這件事情很好分辨,到時候我可以做先頭部隊,帶著大軍長驅直入,倘若是一切如計劃中所說,自然就是真的了。而一旦有什麼意外,或是對方想要誆騙於我們的話,那損失的也只有我與先頭部隊而己。主公大可帶著大軍在後觀望,保證不會有事情的。”
聽到雷薄願意以身犯險,袁術終於放下了心來,“好,雷將軍果然是智勇雙全,這樣,我就給你五萬人馬做先鋒,一旦拿下了河內,你便是首功之人。”
“謝主公。”雷薄聽到首功兩字,當即跪倒在地,一幅很感恩的樣子。
袁術先派出了雷薄,待進展順利之時,大軍開拔,由鄴城而出,向著河內方向而去。
鄴城西城門外,袁紹親送其弟,眼看大軍出發了,還不忘記叮囑幾句道:“術弟,沮授與張合併不好對付,這一次大軍前去定要小心再小心才是,莫要因為貪急而中了對方的圈套。”
“兄只管放心就是,術自有分寸。”袁術答應的很痛快,但心中確有些看不起這個哥哥。正是因為這個兄長不知用人,這才有了河內之反的事情發生,而輪到他了,定要重新的搶奪回來,以向世人證明他的能力是強於自己的兄長的。
大軍開拔,由朝歌進入到了河內郡。
成為先鋒大將,雷薄心自暗喜的同時也有些謹慎,他很清楚自己現在的一切是怎麼得來的。若是河內之戰一切順利,他或可享盡榮華富貴,可一旦有什麼閃失,怕會連小命也給搭上的。
小心謹慎之下,在進入到朝歌的時候,雷薄只是派了五千士兵先行入城,他帶著大軍在外觀望。可當很快就看到了朝歌城頭上的張字大旗被拔下,換上了袁字旗。
據進城計程車兵回報說,他們進入到朝歌的時候,那裡己然是一座空城了,不僅是未見到一名張超集團的下屬的官兵,便是連百姓都窩在了家中不出。
聽到朝歌果然就這般的獻了出來,雷薄是一臉欣喜的表情,他身邊的幾位副將也是十分的高興,紛紛在誇獎著他名氣夠大,嚇跑了張超軍的同時又建議是不是可以進城內搶掠一番。
以前跟著袁術的時候,像是這樣打劫百姓的事情做多了,也因此讓袁家軍在揚州一帶的名聲極為不好。以至於後來在打仗的時候,袁家軍計程車兵都不敢單獨上街,那說不準就會被誰給下了黑手。
“不可,我們這一次要征服的是整個河內,倘若一個小小的朝歌我們就對百姓進行劫掠,怕是其它地方知道之後,就算是官兵不抵抗,百姓也要反對我們的,這並非主公想看到的。在者,你們可知,這一次主公為何要掛帥親征嗎?他就是為了想要擁有一個自己的地盤,河內就是主公所看中之地,這裡的百姓將來也註定會成為主公治下之名,怎麼又可能去傷了他們呢?”
雷薄出言阻止了幾名副將想要打劫百姓的心思。也側面的說明了袁術在兄長袁紹手下的日子並不是那麼好過的。
接下來,雷薄還以不可騷擾百姓為軍令,凡是抓住者皆是軍法從事,如此一來,朝歌百姓倒是在袁軍統治之下秋毫未傷。
這件事情傳到了在懷縣的沮授耳中,讓他不由的就鬆了一口長氣,然後這就對著身邊的張合道:“儁乂,你可知這一仗我最為擔心的是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