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張合好奇的問著。
“我最擔心的就是袁術對於百姓的態度。這一次為了引敵深入,我們有意的撤去了一路上所有縣城的兵力,所為之事就是希望可以達到關門打狗的目的。要說對這一計劃,我並不擔心,袁術太想自立了,河內就是他自立的最好地方。可問題是這些城池中的百姓是不是能安全的生存下去。我也曾想過要將百姓一同撤出來,可這樣做的工程太浩大了一些,而且也容易讓人起疑心,所以只得一賭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沮授又道:“之前我還擔心,袁術手下士兵會對百姓做出不敬的事情來,若是這樣的話,便是最終戰爭的結果是我們勝利了,但在百姓眼中我還是敗了,尤其是面對愛民如子的主公我更加的無法交待呀。”
聽著沮授說了這麼多,張合笑道:“事實證明沮先生這樣做是對的。怕是在此之前先生也曾料想過會出現這樣的局面吧。”
“是呀,我是這樣想過,諸侯想立足,最不可缺少的就是軍隊與百姓,這個道理袁術應該明白的。可誰知道他會不會頭腦一熱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呢。好在結果還是好的,如此我可安心了。現在我們就等著對方進入套中好了,我們就能來一個甕中捉鱉矣。”沮授說到這裡的時候,目光又放在了眼前的河內地圖之上。
話說雷薄在兵不血刃的佔領了朝歌之後,只是休息了一日之後又繼續向前而來,一路進入到了汲縣,山陽,來到了距離懷縣之前二十里地的一塊空地上駐了營。
一路上沒有遇到絲毫的抵抗,就佔據了河內大半,這讓雷薄非旦沒有被勝利衝昏頭腦,反而是變得狐疑了起來。
一切都太過順利了,這順利的有些讓人吃驚了,雷薄就生出了要停下來看一看的衝動。
突然間雷薄大軍在懷縣二十里前停下了大軍,這件事情很快被斥候看到並傳入到了沮授與張合的耳中。
“沮先生,雷薄這是何意,他不會是有所懷疑而停止不前了吧,若是這樣的話,怕是我們的計劃無法完成呀。”張合聽到前方訊息之後,一臉憂心仲仲的對沮授說著。
沮授此時確是默不做聲,很是仔細的看了地圖之後,手一指汲縣所在之地問道:“儁乂,袁術大軍是不是到達這裡了?”
“不錯。”張合點了點頭。
“如此無妨矣。即便是雷薄心中生疑,可袁術也會催促他前行的,他實在太想擁有一塊屬於自己的地盤了,這件事情不會有變。”沮授聽到了張合的回答之後,以著十分肯定的聲音說著。
事實正是如此,雷薄是想停下來好好的觀察一下,但身後的袁術不會給他這樣的機會。
這一次的袁術可謂是傾巢而出了,帶著手下大將紀靈與張勳,家中僅是留下了陳蘭和張炯在輔佐自己的兒子袁耀,這也是他為自己留的後路。是生怕進攻河內不利。
現在看來,一切是順利的不能在順利了。眼見自己連續的佔了朝歌到達了汲縣,耳聽得雷薄都過了山陽,欲到達懷縣了,袁術就有了一種天下大勢在握之感。
而正是此時,前方突然又傳來了訊息,說是雷薄將軍帶著五萬先鋒大軍不動了,這個訊息使得袁術一時是火冒三丈。
身邊的兩位將軍紀靈與張勳更是藉機出言而道:“主公,定然是雷薄想要主公的封賞,這才以功相脅,不如就封他為河內將軍好了。”
這一次,眼看著身份地位不如他們的雷薄立下了如此的戰功,紀靈與張勳都心有不平,如今有了可以打擊他的機會,自然是不會放過的。
袁術這個人本身就耳根子軟,一聽到兩位將軍之言,當即氣極而道:“這個雷薄,我許他以重任,給他以重權,想不到還是不能滿足,真是小人矣。來人,傳我的軍令,讓雷薄馬上入城,敢於抗命的話,我就將他換下來。”
聽到袁術生氣了,一旁的紀靈和張勳連忙抱拳而道:“末將願頂替雷薄,進駐懷縣,為主公開路。”
“好,好。”袁術聽了之後十分的欣喜,而後道:“這件事情不急,畢竟先期的工作都是雷薄做的,倘若是他不聽我言,你們在前往代替他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