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想,此時此刻不能再避讓了,她郭驍驍絕不是任人宰割的鼠輩。
江執遠與海薔薇沒吃團圓飯就離開郭府了。這話是從張管家那裡傳來的,那時郭夫人還在廳上與郭驍驍說話。
郭驍驍倒是詫異,因為她認為海薔薇不是那種輕易放棄之人,沒想到竟然打退堂鼓了。郭夫人大驚,忙叫人去請回來。郭驍驍也附和,忙叫大唐去請江執遠和海薔薇回來。
後來大唐回話,說海薔薇身子不太舒服,江執遠就陪著海薔薇回去了。
郭夫人道:“既是身體抱恙,那就不勉強了。”
郭驍驍笑著點點頭,她早就猜到會是這樣,不過這樣更好,不用和討厭的人吃飯,郭驍驍很開心。
郭夫人有些失落,但是不流於表面。江執遠與郭驍驍眼底的交流,郭夫人又怎能看不出來。雖然江執遠一直低著頭,但是他餘光一直打探著郭驍驍。只要郭驍驍一說話,江執遠聽得比誰都仔細。
就是因為每一句話都聽得仔細,江執遠才會心痛如刀割。
吃過飯後,郭驍驍便同袁少誠坐著馬車回袁府了。上車之時,袁少誠沒有伸手拉郭驍驍。郭驍驍看出袁少誠似有不悅,但是沒說什麼。因為她知道,若是他想問,他一定會開口的。
果然不出郭驍驍所料,袁少誠遲疑一會兒之後,說道:“你今日為何變得有些乖張?說話夾槍帶棒的,這可不像你。”
“那夫君認為,我應該是什麼樣的?”郭驍驍抬起眸子。
“你脾氣雖擰,但絕不是宣揚炫耀之人。你並不在乎他人的美贊,可是……為何要說那些話?”
“那些話……夫君不喜歡聽嗎?”郭驍驍反問。
這時,袁少誠沉默了。是的,他喜歡聽,他喜歡聽別人讚美她與他的愛情和婚姻。他突然抓住郭驍驍的手腕,說道:“你揣測我的心意?”
郭驍驍看著他的眼睛,說道:“夫君是我的枕邊人,我若不揣測夫君的心意,怎能伺候夫君周全?”
他的眼神變得凌厲,揣摩著她的話。他不肯放開她的手,說道:“夫人利用我?”
“夫君分毫未傷,半厘未損,何談利用?”
他盯著她的眼睛,用懷疑的眼神看著她:“你沒有懷孕。”
郭驍驍這才意識到他抓住自己的手腕,是為了順道把脈。郭驍驍有些心慌,但是她極力掩飾著。
“為何要撒謊?”他抓緊她的手腕,質問她。
“夫君難道不想要孩子嗎?”她膽怯地縮著身子。
“我問你,為何要撒謊?”他再一次問道。
他關心的不是要不要孩子,而是她為何要當著大家的面說謊。他護著她,所以沒有當場戳穿她。
“我只是說,近日經常反胃,變得嗜睡,並沒有說我有了身子。”郭驍驍狡辯道,“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夫君難道昏了頭?”
他聽完這話,慢慢地放開了她。她伸回手,另一隻手輕輕地揉手腕。
“疼嗎?”他問道。
“不疼。”她回道。
他起身,坐到她身旁,將她摟在懷裡。誰知,她卻用手肘推他。他知道她是有點生氣了,就把她禁錮在懷裡,任她怎麼折騰都不放開她。
只要她在他懷裡,怎麼鬧騰都行。
“你現在這樣,又是什麼意思?”她咬著嘴唇問道。
“你說是什麼意思就是什麼意思。”他將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
“那你就是耍流氓的意思。”她嘗試著掰開他的手。
“好。”他摟著她,寵溺的語氣,“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她依舊在掙扎,突然被人吻住了嘴唇。她愣住了,只見袁少誠深情地吻著她,把她揉在懷裡不肯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