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你面前。你眼都沒睜開,怎能看見我啊。”帶著娛弄的笑聲,我卻詭異多思。
“我明明睜開眼了啊。”我很無奈。
“你沒有,你眼睛還是閉著的。”那聲音繼續響起。
然後,我又被那聲音主人神不知鬼不覺拍了一下。回頭,還是什麼也沒有。
當視線望向周圍時,心跳因為太過於寧靜,連周圍風吹草動的聲音都如此澈耳,更是荒涼淒厲。
“你到底在哪?”我心理陰影徒升。
“你睜開眼就知道我在哪了。”那聲音很無奈。
“我這不是睜開的嗎?”
“不,你沒有睜開。你是不是不願意醒過來?不過,夢裡太久了可不太好玩哦。別再睡了,是時候該起床了。”
當我聽到“醒”、“夢”、“睡”這三個字時,我徹底震驚。
然後,還沒有回過來的思緒強制性讓我將眼睛努力一瞪,在感覺太陽抖動了一下的一瞬感覺有粘糊糊的東西粘在自己眼睛上,然後眼前一閃扭轉成了另一個畫面。
“你終於醒了。”
當我努力清醒時,看到放大的一張陌生的面孔帶著微笑差點有些嚇到自己。
這個人顯然不是白序男孩,他看起來比較溫和近人,正是上午那個對著我微笑的中年解放軍。
一切拉回現實,才發現夢裡看到的紅太陽正符合窗外那具孤落紅日。
“你剛才遲遲不願意醒來,估計是走夢了吧。”解放軍微笑著。
“走夢?”我蹙起眉頭。
“其實,我也不知道走夢是什麼意思。只是聽前輩傳言,大概就是明明知道自己在做夢,而遲遲不願醒來,被困在夢裡。”
“哦。”聽他解釋,我倒開一竅。
原來,剛才的一切都是夢。可能是在做完手術後,因疼痛麻痺了大腦。神經控制我由幻想進入睡眠狀態卻怯去了潛意識。所以,是夢是幻想都混為一談,分不出真假。
可能,是這個社會的封建邪意識太過於強烈,我都無法抵控自己努力誕生的新鮮思維。
我的心裡一陣荒涼涼的,不知為何有這樣的想法。
估計,我現在是不能回去了。回去,便會成為那些巫教人的盤中餐。而且,面臨奶奶的殯葬我都無法參與,真是不孝之子。
我時刻在想,奶奶一直相信神靈的庇護,她臨終前也快將近九十大壽。最後一次高齡大壽還沒來得及準備,她就這樣走了。不過,相對於其他老人而言,奶奶認為自己是活到了滿意的年齡。
而某一處,殯儀並沒有如實想象中的那樣進行……
“這個女巫就應該放火燒掉!”一位宗教人員在禮堂撒野。
其他人好似也是把這場喪禮作為禁封。前面作法的人也是按部就班地循序漸進,阿醜巨巴的奶奶連死後的死屍都還是不被人放過。
估計,下一個同樣的遭遇便就是替罪羊阿醜巨巴了。
因為傷口,然後行動範圍有限。吃晚飯的時候,我將自己隔離在病房裡。目光靜靜鎖在外面軍訓場的一些陌生的背影。還有那個叫白序的男生。他的背影總是那麼清瘦高大,年齡看上去和自己似乎不太甚遠。
不過,帽子總是戴得低低的,所以我一直都沒看清那張臉。他好像熱忠於打靶。我看到他在某個角落裡握著槍瞄擊將近躺了一個多小時。而其他散碎的身影,陸陸陌生。
我有些目登口呆,不禁然感嘆在這個年代還能親眼目睹解放軍戰士,看來戰爭的煙火還未消停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