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我又收到了葉煥程的訊息後,王秋月差點炸了。
她在原地來回不停地走動。
“他到底想做什麼,他還記不記得自己的身份?他是一個警察,不是偷偷摸摸見不得人的罪犯!”
我試圖拉住王秋月,勸道:“別這麼說,他也只是在查案子。”
“你管他這種行為叫查案子?”王秋月嘲諷道。
“我們不也是在暗訪嗎?都是一樣的。”我有點不耐煩了。
我當然知道葉煥程的舉動有不妥的地方,但我仍然不希望從王秋月嘴裡聽到對他的詆譭,這或許就是女朋友和兄弟的區別吧。
王秋月冷哼道:“你別告訴我你真想去祠堂找於淮晗的牌位,那裡能有什麼?”
我停頓了一下,把剛才從李母那裡打聽來的訊息告訴王秋月:“前岙村的祠堂跟其他地方有些區別,一般來說祠堂裡存放的都是牌位和遺照,但是前岙村的習俗裡還會在牌位前擺放骨灰盒。”
王秋月難以置信反問道:“骨灰盒?”
我重重點頭:“是骨灰盒,本地人會把一部分骨灰放在盒子裡下葬,另一部分的骨灰盒就存放在祠堂裡面,這是本地特有的風俗習慣。”
“但於淮晗如果是於曼的話,她根本沒死,又哪來的骨灰!”
我說:“所以我想去現場核實一下,不管有沒有骨灰,都得親眼去看才知道不是嗎?”
“不準去!”王秋月強烈地反對道:“你現在根本是被葉煥程牽著鼻子走,他扔過來一個手機,好,你去靈堂了,解開手機鎖了,影片也弄到手了,接著他又讓你去找於淮晗的牌位,他自己不能去,非得讓你去?誰知道他到底打著什麼主意。”
我知道歸根結底王秋月還是在擔心我,她越是強烈地反對,越是說明她對我的在乎,所以不管她如何地暴躁,我始終摟著她的肩膀,柔聲細語地勸解,把這件事拆開來揉碎了好好跟她講。
“你先聽我說,你覺得如果你是罪犯,你想藏好一些東西,譬如你的合作物件的一些把柄,你會把它藏在什麼地方?”
王秋月楞了一下,遲疑道:“你是說……”
我說:“不管把東西藏在哪裡,都會有洩密的危險,想要讓他人永遠閉嘴保密可不容易,除非是死人,但是死人又不能聽話幹活,所以得有這麼一個講究的地方,它不能像銀行裡的保險櫃一樣,是落在自己名下的,這樣一旦被警察控制,很輕易就會被翻出來。”
隨著我的話,王秋月的神色越發變換了。
我繼續說道:“不能是保險櫃,但是最好跟保險櫃一樣,安全,二十四小時有人值守,最好還有監控,如果是我的話,我會覺得祠堂是一個挺理想的藏東西的地方,誰會想到去祠堂裡翻找呢?”
“可是你的推測是有問題的,祠堂的管理並不嚴密,它既沒有二十四小時有人值守,也沒有監控。”
“監控我不清楚,上次去我們也沒有太過留意,但是值守……”我說出了從李母處打聽來的最新訊息:“據說是有人的,那個人就住在祠堂裡面,輕易不會離開。”
王秋月驚疑不定:“那上次我們去敲門為什麼沒人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