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的答案我也不知道。
是因為我和王秋月面生,一看就不是本地人,所以不給我們開門,還是說當時值守的人確實不在祠堂裡面,畢竟他也是普通人,普通人總不可能一年到頭不跟人交流吧。
人是群體性動物。
我拍板道:“找個機會再去祠堂看看吧。”
王秋月很不情願,但她畢竟不是任性的人,也承認我分析得有道理,只能心不甘情不願地點頭答應了我的計劃。
我終於在房間裡補眠了幾個小時,這一腳睡得可真沉,雖然一夜不睡對我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但是長時間緊繃的神經一旦放鬆下來,疲倦感成倍席捲而來。
一直睡到下午四點鐘,我才再次睜開眼睛,神清氣爽地在床上伸了個懶腰,推開被子坐起來。
客廳裡李母正和王秋月坐著閒聊,看到我,李母笑道:“起來了?阿威回來後也一直睡到現在,跟你前後腳。”
果然,我去廚房喝水的時候碰上了同樣口渴找水喝的李威。
他回頭看了一眼客廳裡聊得正嗨的李母,偷偷靠近我,小聲問道:“於吳晗的手機裡到底有什麼東西?”
我警告地看了他一眼,換在以往我是絕對不會說一個字的,但是這次的行動很特殊,借了李威不少力,他也一直盡心盡力地幫忙,因此我有點心軟,簡單地說了句:“就是王老太說的影片。”
“死得很蹊蹺的那個影片?”
我點了下頭,李威倒抽了口冷氣,一臉驚怕地搓著牙花子:“恐怖嗎?他們兩個到底是怎麼死的?你沒看到,王老太今天早上來的時候,還在靈堂前哭天喊地,說於老太母子兩個死得太冤了。”
利益動人心,就算有村長壓著,王老太也不會輕易放棄於老太的財產的,她是勢必要拉於曼下水,除非於曼一口咬定自己不是於淮晗。
不過我想以於曼不為人知的豪富,她指不定根本沒把於家那幾間房放在眼裡,她屋子裡的那些奢飾品傢俱就夠在村子裡買房了。
這件事還得再熱鬧幾天。
我想了想,對上李威恐懼又難掩好奇的眼神,不得不再次警告道:“你別管這件事,裡面水很深,小心惹上麻煩。”
一聽到會惹上麻煩,李威忙不迭地擺手道:“那我不問了,你也別跟我說,知道太多的人會死得早的,我就是一回到老家有點得意忘形了,你千萬別跟我說。”
避之不及的態度跟剛才完全不一樣。
我失笑搖了下頭。
李威告訴我,本村的習俗,骨灰從火葬場回來後會在祠堂一分為二,一部分留在祠堂,另一部分會上山葬入墳墓,在流程上前者是在後者之前舉辦的,也就是說,當村子裡的所有人送骨灰上山的時候,祠堂裡是沒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