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濤被桃花說的有些掃興,他嘴裡一邊嘟囔著一邊抄起扁擔往外就走。可桃花卻思量著家裡的大小事情都要求人家幫忙,可人家說看看又算什麼?是不是對人家太生硬了,想到這兒,她又一時心軟在他身後甩了句:“你願意看俺好說,等有空俺讓你看個夠。”
桃花的話好像給劉海濤打了一針興奮劑,他一時起興把個水缸挑得滿滿的,然後還挑了兩桶放在一邊告訴桃花說:“水缸裡挑滿了,洗衣服用這兩桶差不多就夠用了,不夠的話俺再去挑,水缸裡的就別動了,撂著做飯用。”
“嗯,俺知道了。”桃花很快把衣服搓洗的差不多快完了,她瞅一眼洗出來的一大堆東西,又扭頭向一邊坐著喝水的劉海濤說:“哎,一會兒幫俺把洗出來的這些曬一下唄。”
劉海濤自我感覺到桃花對自己的態度正在發生著輕微變化,同他說話的語氣和臉色不再那麼冷冰冰的了,就這一點點的變化,似乎有一種劑量正悄悄注射進了他的身體,頓時使他興奮不已;精神飽滿、手腳麻利,幹起活來格外快當,不一會兒便把桃花洗出來的一大堆衣服和一床被褥全部晾曬完畢。
劉海濤看了看曬衣服的繩子已經擠得滿滿的了,再看看大盆裡仍還有幾件衣服,他向桃花問道:“你洗出這幾件該曬在哪兒呢?這邊的繩子全佔滿了,怎辦?”
桃花抬頭看了看確實如此,她又向四周望了一遭兒也沒找到晾曬衣服的好去處,她喃喃地說:“哎呦可不是嗎,這院子裡還真的沒個地方了,要不再找個地處拉根繩子。”
她話音剛落,劉海濤卻說:“別找了,把剩下的這幾件曬到俺那院裡,俺那繩子長著呢,晾菸葉,曬乾菜都用它,即使連這邊繩子上的全挪過去也佔不滿。”
桃花一聽瞪他一眼說:“那你還等什麼?這不洗完了,抱過去趕緊曬去吧。”
劉海濤如獲聖旨,他嘿嘿一笑說:“欸,俺這就去曬。”
等到劉海濤曬完衣服回來的時候,桃花已經把院裡的東西收拾停當,水壺、凳子全搬了,唯獨剩下了一張吃飯桌子,他一見順手提溜起來便向屋裡走去,就在他一腳邁進屋裡的那一霎間,他卻一眼瞄見了桃花正在換衣服,光溜溜的上身露出了細膩白嫩的肌膚,那勁頭兒就如同雪花大鴨梨似的,假若咬上一口會頓時流出甜滋滋的蜜汁來,尤其是她前面已經長出來的那兩個嘀裡倒掛的玩意兒,更誘使他不得不伸長脖子瞪大眼睛想看個仔細……
“哎呀!你怎麼進來了?”桃花發現劉海濤突然進屋,她驚訝地喊叫一聲,迅速抓起一件衣服套在身上。
劉海濤下意識地回頭望一眼當院,然後轉臉並邁步走了過來,他對桃花嘻嘻一笑說:“你怕什麼?俺又不是沒看見過你這身子。”
桃花迅速繫上衣釦問:“你胡說,俺什麼時候叫你看過俺這身子?”
他不容分說,一把抱住桃花說:“你忘了,俺聽過你們的房根兒,俺隔著視窗見過你光著身子躺在炕上,你這小嫩肉兒真得,那時候看得俺心裡直癢癢。”
桃花被他緊緊抱著,她一邊掙扎一邊漲紅著臉罵道:“你這個流氓!真不要臉!等大軍回來饒不了你。”
儘管桃花使出了吃奶的勁兒想掙脫劉海濤的纏抱,可是她那柔弱的身子怎能敵得過劉海濤人高馬大的壯漢?
“你儘管罵吧,以前俺向你表示過,不管怎樣俺都喜歡你,俺就是稀罕你,任打任罵由你。”劉海濤的臉看上去幾乎有些扭曲變形,他皺著眉頭撇了撇嘴問:“俺是流氓?俺不要臉?你不看看俺那個兄弟大軍在外面幹什麼呢?他和孫立娟那些事兒你知不知道?直到現在他倆仍然暗地裡偷偷摸摸、眉來眼去的,這事兒難道你真沒發現?你真的看不出來嗎?你以為大軍這個癆病腔子還能幹什麼嗎?是能幹莊稼活還是能滿足你?他能讓你懷孕生育嗎?你們就這麼過一輩子嗎?等你們老了誰給你們養老送終?”
雖然桃花覺得劉海濤的行為著實觸犯了自己,但他這一連串問號卻曾經也在她的腦海裡幾次經過。然而,儘管丈夫大軍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他有病,有不育症,可是自從和他搞上物件時起,至今他倆相親相愛,她從心底裡依然深深的愛著自己的丈夫,她不願為了這些和他離婚,的確,她真的想和他過一輩子,永遠不離不棄。
可話又說回來,眼前的現實,正如劉海濤所質問的那樣,莊稼活、家務活、生子養老、傳宗接代等等,她確確實實擔心這一切謹靠大軍來完成,絕對是萬萬不可能的了。
其實桃花早就知道劉海濤說的這些,也正是婆婆所擔心的,因為婆婆也曾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向桃花親自訴說過,當然作為老一輩人何嘗不懂得倫理理念和人情事故?可眼前事實擺在這呢,縱有天大的本事,誰能扭轉這種現實呢?
如今,只有一個人可以扭轉這一切,這就是眼前這位被桃花罵成是“不要臉的流氓”劉海濤!他也許就是唯一一個能使這個家庭重新振作和活躍起來的人。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是他無牽無掛,又和大軍是本家堂叔伯兄弟,按照婆婆劉嬸兒的話說,劉家只剩下大軍和淘氣兒這兩根獨苗了。
此時的桃花不停地在腦子裡閃念著這些問題,可是,再怎麼著你劉海濤也不能明目張膽地強迫俺幹這種事啊!儘管公公婆婆全都預設和放縱你的行為,但是,這畢竟不是往臉貼金的事。
桃花再怎麼著她也覺得已經到了這份了,她基本上沒有了迴旋的餘地,她畢竟是一個人,而且是一個女人,是一個表面很強硬可內心卻極其脆弱的女人,說白了就是“外強中乾”的女人,她也有自身需求和七情六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