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鬼臉十分扭曲,佈滿了汪叔的全身。
上面寫滿了兇厲、狠辣、霸道、殘忍,強橫......各種各樣的神情,我彷彿在上面看到了一個個暴徒,亡命徒的猙獰面孔。
我說:汪叔,你身上的這個鬼臉.....是你自己,請人刺青上去的?
“自個兒長出來的。”
汪叔擺了擺手,說:“我去醫院查了,這叫黑色素病變,但是具體的,太邪門了,醫生說也不知道,讓我來找高人給看看,掌掌眼......我一想,聽到小子你最近和駿爺幹起來,還是弄刺青的,可能懂這個面板怪病,我就來找你看看。”
我沉吟了一下,消化了幾秒,說:汪叔,你在駿爺的地盤下拉皮條,你來我這裡,真不怕得罪他嗎?
“我不怕,那個吸血鬼,已經榨了我太多年了。”汪叔說:“我寧願奮力一搏,我老了,但還要當年的一腔熱血,站在你這一邊,我是時候反抗了。”
我心裡佩服,汪叔這是相信我的人品,把命壓在我這裡了。
汪叔當年被整個村裡人謾罵,排除,忍辱負重,認為他是做拉皮條的龜公,連族譜都移出去了,是日子過得挺苦的。
我繼續琢磨汪叔身上的鬼臉,看他身上的鬼臉。
汪叔嘆了一口氣,唏噓道:“我數過了,一共一千零三張臉,每一張臉,都不同.....我就一直在想,為什麼都是男人臉?沒有女人臉?後來,我是想明白了,這一千個人都是來自惡徒對我的憎恨,都來自我十多年來,幹掉的那些逼良為娼的惡棍,騙來女朋友來賣的人渣,社會敗類,我是黑社會老大,卻以惡治惡,打斷了他們的手腳,弄成植物人的,數不勝數。”
按照汪叔這個說法,我是明白了。
估計是那些男人的怨念,他幫了這些女人,自然遭受了那些拉皮條混黑團伙的惡意,斷了財路,日積月累,才長在身上,這些都是惡魂。
我問汪叔:你這個毛病多久了?
汪叔說:估計得有一個十來年了,這些年,我不是沒有找駿爺,去介紹奇人異士來看,駿爺黑了我幾百萬,我身上的鬼臉還是一張沒少,反而越來越多了,最近,要被全身填滿了,我覺得當我全身都是鬼臉的時候,就是我死的時候。
“特別是現在,我每天晚上做夢,夢到我身上的鬼臉,慢慢發燙,越來越熱,那些赤紅色純粹火焰,是憎恨之火,感覺要把我整個人,都要燒死了。”
紅色的大火燒他?
我皺了皺眉,心中不解。
他說他開發廊店的生意超級火爆,很多人都認他這個招牌。
他店裡的女人,貴精不貴多,也就一百來個,長得都是很高質量的妹子,很多富豪都喜歡,回頭客幾乎百分百。
他開的店,都是這些妹子們的血汗錢,他心疼那些錢,不去做慈善,而砸在了他自己身上,被駿爺黑了去。
我聽得佩服汪叔,說:“汪叔,你這種情況,可能是兇魂的怨念聚集,上千男人的冤念,一般陰人的確是很難處理,我這兒有一副刺青,可以治你的毛病。”
“什麼刺青?”汪叔問我。
我說:“武松打虎,這武松,也是一個見不到欺負女人的好漢,並且站得直,鐵血漢子,最克陰崇,能給你這些東西,都給打掉。”
這一幅圖,不是傳統刺青中的武松打虎圖。
而是我家的鬼刺圖,一般那麼兇的魂兒,還是上千個,我是第一次見。
這種情況,正圖是克不住的,只能請鬼刺圖。
武松打虎算是家傳中,最簡單、最粗暴的一副除鬼刺青圖,專門對付那些難纏的鬼魂兒。
當然,這要紋人魂。
這武松裡,得有一個剛正俠義的烈士忠魂紋進去,這事情如果之前,對我難辦。
不過眼前,卻心中有了定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