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月,不知道為何,你給我的那個桃木牌,似乎靈氣慢慢暗淡了。”
“暗淡?”修月看向容瑤。
“是。”容瑤從口袋裡將那個木牌拿出來,上面原本硃紅色的紋路果真淺了。“我昨日睡得有些不踏實,這才發現的。”
修月接過來,仔細看了看,皺眉道:“不應該啊,如果上次的事情被解決,那麼郡主你的屋子裡應該沒有邪祟了。”
容瑤要皺眉搖頭,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忽然,一個女人的眼睛浮現在修月面前,她忍不住脫口而出:“是不是?是不是最近有面生的丫鬟去給你打掃房間了?”
容瑤垂眸,凝神想了一會兒,說道:“上次瀾婉有事兒,就讓那個新來的寒柔帶著一個丫鬟打掃的。”
聽完,修月幾乎可以肯定,不是寒柔。
她看了一眼容喚,容喚開口道:“應該不是寒柔搞鬼。”
修月點頭。
寒柔一直想要害的是自己,她還沒那個膽子要去陷害容瑤,況且她的富貴真正還在容瑤這個郡主身份上,根本不可能是她的手筆,只能是——巧梅,也就是現在的,梅朵。
容瑤還在沉思,想了一會兒說道:“那就不清楚是誰了。”
修月和容喚現在做的事情,一直都是瞞著容瑤的。曾經修月問過容喚,他只是說要保護容瑤,修月也就不再多問。
聽聞此,修月立馬笑道:“無妨,也許只是時間太久而已,我在給郡主一個。”
聽到修月的話,容喚暖暖一笑,“那就麻煩你嘍。”
容瑤的笑意太過溫暖,可愛的嘴角都旋出兩個酒窩。兩側有髮絲緩緩垂落下來,修月也忍不住柔柔一笑。
回到自己的屋子,拿著剩下的硃砂又化了一個桃符,才發現剩下的材料沒多少了,需要找時間去再尋找一些,不過這些不是著急的事情。
日頭高漲的時候,容瑤才依依不捨地離開,容喚送她回去,一時間,突然空蕩下來的院子都讓修月有些不適應。
修月處理掉院子裡已經完全黑了的水盆,拍拍手,決定趁機出去買點東西。
去容大總管那裡說明了意思,對方很痛快地將出府的牌子給了修月,還順帶問了幾句。
容正康的年紀不大但是不小,已經成為父輩的人了,這樣親切地對待修月,讓她心裡忍不住有些觸動。
剛剛走出主院,遠遠就看見寒柔正和別人拿著衣物慢慢走來,猶豫了一下,修月立馬閃身走到旁邊的草叢中。
她可不像這次再出去,又被追殺,還是不要讓別人知道為好。
寒柔和另外一個丫鬟緩緩走過來,兩人都沒有發現修月。
寒柔正笑著說什麼,走進了,修月才能隱隱約約聽見。
“聽說今天晚上,紅樓的花魁要獻舞。”
旁邊的小丫鬟一臉羨慕,“若說這活頭 ,一個花魁都過得比咱們好呢。”
寒柔點頭,“那些個花魁,哪個不是吃好喝好,算是平常百姓,也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