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還早,修月大病初癒,容喚的身子也沒有好利索,幾個人決定出去轉轉。
容府的小院裡面,修月看著周圍的花花草草,皺眉道:“蕭主事,後來怎麼樣了?”
容瑤嘆口氣,無奈道:“我還沒說什麼,京城那邊倒是傳來了話,說是蕭主事任勞任怨,要讓他過幾天回去。”
修月皺眉道:“回去?”
容瑤點頭,“蕭主事原先是侯府的人,只是後來不知為何才被調來了這裡。”修月正滿腔疑惑,還沒來得及出口,旁邊的容喚卻止不住憤聲道:“果然是那個女人的人。”
君千殤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放心吧,那個女人一定會比你們先離開。”
雖然這麼說了,但是容喚還是一臉的憤怒,修月什麼也不知道,皺眉道:“怎麼了,侯府?”
容瑤輕笑一聲,說道:“我是郡主,自然要有對得起郡主的家世,我雖然是侯府的小姐,但是其實現在侯府已經不算是我的家了。”
“這是為何?”修月趕忙問道。
“我父王已死,他後來納的妃子當家,我受不住,就來了不夜城。”容瑤輕聲說著,眼神也是柔柔的,絲毫沒有讓修月聽出了一絲一毫的仇恨。
聽到容瑤的意思,修月便沒有多想,繼續追問蕭主事的事情,“那蕭主事,這般的行徑,就沒有人管嗎?”
君千殤笑道:“這般大的動靜,就連城主府都沒有管,看樣子那邊都已經不是咱們的人了。”
忽然,一邊的亂石雜樹之中傳來一陣樹枝斷裂的聲音,修月眉目一冷,大喝道:“誰!”
而旁邊的君千殤反應更開,修月不過剛剛開口的功夫,一根不可捉摸的銀針便飛了過去,穿過層層的枝葉,射入那人的體內。
那邊緊接著傳來了一聲低吟。
修月給了容瑤一個不要輕舉妄動的眼神,將容喚推到了容瑤身邊,正準備走過去,卻沒想到容喚卻一把拽住她,自己準備前往。
他身子還沒好,現在輕微一動作就可以再次撕裂背上的傷口,修月怎麼可能讓他去,皺皺眉想要掙脫開,卻怎麼也掙不開,旁邊的君千殤無奈道:“我去。”
說罷,便一下子邁步過去了。
不過片刻,君千殤便提著一個丫鬟走了過來,沒錯,就是提著,因為那根銀針的緣故,女子已經不能動彈了,只能支支吾吾地求饒,君千殤一手提著她的領子,從一群雜草之中那樣拖拽了過來,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情。
走到眾人面前,君千殤將丫鬟往前一推,手立刻放開了女子的衣領,彷彿有什麼髒東西一樣,他還順手從不知什麼地方拿出了一塊手帕,仔仔細細地擦拭著自己的手掌。
這般的潔癖,就連修月一個女子都沒有,她正準備和容瑤一起誹謗幾句,但是一回頭,卻看到容瑤滿面春色地看著君千殤,她心中一頓,默默笑了起來。
地上的丫鬟張張嘴,卻說不出來了,修月一掌拍到女子的胸口,瞬間,一根銀針從她胸口直接穿透了過去,一能說話,女子便痛苦呻吟出聲。
修月冷聲道:“誰派你來的。”
女子哽咽兩聲,小聲道:“奴婢,奴婢只是恰好……”
她還沒說完,修月就彎下身子,一把將她的臉抬了起來,冷笑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說著,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匕首,那匕首的刀刃貼在她的臉上,很快就壓出一道印子。
女子頓時哭了出來,大聲道:“奴婢說,奴婢都說。”
“說吧。”修月站起身子,將手中的匕首收起來,一臉冷漠。
那女子胸口的傷口已經看不到了,銀針太過細小,就連血珠都沒有冒出幾顆,但是她剛剛跪好,還是哭著皺起了眉,她抬頭揣揣不安地看了眼修月,這才緩緩道:“奴婢,奴婢曾經有一次聽到蕭主事他們說,說不夜山上面有東西,這次正好路過,也聽到小姐和郡主說不夜山的事情,小的好奇,所以就停下來聽聽。”
說完,她抬頭看向修月,勉強笑了一下。
修月冷笑一聲,又一次抬起她的下巴,笑道:“你是當我傻嗎?”
“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若是你再不說實話,那麼也別怪我了。”說罷,她扭頭看了眼站在旁邊看戲的君千殤,笑道:“先給她點苦頭嚐嚐。”
君千殤一皺眉,不動作。
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旁邊的容喚倒是動作十分迅速,一掌拍在了地上的女子後背,女子臉色驟然一白,狠狠地吐出一口血,疼痛讓她直接翻白眼,差一點暈了過去。
容喚現在不易動彈,這麼一下倒是將旁邊的容瑤嚇個不清,她趕忙扶住容喚,生怕他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