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平和殊不知,他不說話還好點,說了那句話後,就像點燃了炸藥桶般,老太太當場發飆。
“沒事?你說沒事就沒事?我看你個混小子才皮癢了,來!來!來!老孃我也來幫你鬆鬆筋骨。”
老太太咬牙切齒的說著,鬆開了鄭旦旦,撿起角落裡的掃把,對著鄭平和就是一掃把打去,一邊打,一邊罵道:“我看你才皮癢,我看你才該鬆鬆筋骨……。”
鄭平和接連被打了幾下,嚇的上蹦下跳的跑出了院門,心有餘悸的看了眼院子大門,小聲嘀咕著:“呼!還好跑的快!果然是親媽,打我都不帶手軟的。”
眼見鄭平和狼狽逃竄,老太太這才稍稍氣消的看著鄭旦旦,她一臉溫柔的問道:“啊狗!還痛不?來,把褲子脫了,讓奶奶看看打的重不重?屁股有沒有開花?”說著,就要去脫鄭旦旦的褲子。
興許是村裡的風俗,大人和老人叫自己的小孩,偶爾都會叫“啊狗。”
鄭旦旦小時候太過於調皮搗蛋,經常會被鄭平和打屁股,老太太雖然生氣鄭旦旦不聽話,不過,她還是心疼孫子,每次他被打後,都會心疼的去檢視,幾次檢查,都沒發現什麼異常,別說腫,就是紅點都不會有,所以,也就默許了鄭平和的行為,老太太的默許,也就更讓鄭平和肆無忌憚的揍他。
今天,老太太眼見著鄭平和像是真的動氣在打他,這才又要檢查鄭旦旦的屁股,可是老太太忘了,鄭旦旦已經十五歲了,不再是三歲小孩,哪怕在老人的眼裡,小孩永遠都是個小孩子,可是,一樣會感到難為情。
聽到老太太的話後,鄭旦旦一臉的黑線,嚇得緊緊的拉著褲子,心有餘悸的看了眼院子大門,這才嬉皮笑臉的對老太太說道:“奶奶!沒事的!我不痛了,一會兒就好!呵呵!還是奶奶最好了。”說完之後,撒嬌的在老太太臉上親了一下。
老太太以為鄭旦旦真的沒事,溺愛的笑罵道:“你個混小子,整天沒個正形,難怪你叔叔會揍你;快去洗洗,然後趕緊過來吃早飯;你叔叔他啊,可能會直接去學校教課了,估計著,這個時候,他是不敢再回來,說不定已經跑去街上買包子吃了,咱們不管他了,早上就咱們倆吃飯,愛怎麼吃,就怎麼吃,今天是星期一,你等下去學校,可別遲到了。”老太太一邊嘮嘮叨叨的說著,一邊提起菜籃走向廚房。
看著老太太走進廚房,鄭旦旦笑嘻嘻的應道:“好的,奶奶!我這就去。”說完,他快速的跑回自己的房間,端著臉盆毛巾,小跑進浴室去洗漱,完事後,還順便檢查了下屁股。
看著紅彤彤的屁股,鄭旦旦愁眉苦臉的自言自語著:“額!暈死了!又癢、又痛,還這麼紅?看來,這次是真的惹火叔叔了。”
吃飯的時候,鄭旦旦基本上是扎著馬步吃完;試著坐下,兩邊屁股就痛癢難耐,如同兩團火在燃燒般。
看著鄭旦旦的樣子,老太太可謂是一臉的心疼,時不時的給他夾著菜,嘮嘮叨叨的說著:“你看看你,還說沒事?連坐都不能坐了,吃頓飯也不能安心,那個混小子,真是氣死我了,晚上回來,我也讓他蹲著吃飯。”
鄭旦旦看著老太太,卻不敢說話,愁眉苦臉的眨著眼,似哀求般,心中誹腹著:“奶奶!您老人家就放過我吧,您要是再收拾叔叔,估計著,那無良的叔叔,轉身就又該收拾我了。”
食不言寢不語是老鄭家的傳統,只有兩人吃飯,老太太沒那麼多顧忌,鄭旦旦卻不敢壞了規矩,鄭旦旦爺爺定下來的規矩,連鄭平和兩兄弟都不敢偷奸耍滑,他就更加不敢了,要是壞了規矩,指不定會被鄭平和收拾成什麼樣。
老太太看著一個勁眨眼的鄭旦旦,忍禁不住的笑道:“呵呵!行了,別眨眼了,就你那點心思,我還能不知道,估計著,你這次又闖什麼禍了?否則,你叔也不會發那麼大的火?是不是?”
上了年紀的老人,說起話來,總喜歡嘮嘮叨叨個沒完,鄭旦旦左耳進右耳出,一臉鬱悶的低著頭,使勁的扒拉著飯,不敢去看老太太。
飯後,鄭旦旦告別了老太太,背起書包上學去了,一路上,鄭旦旦的整個屁股,都是火辣辣的,既痛、又癢,時不時的都要伸手去撫摸一下,才能有點止痛消癢的感覺。
鄭旦旦鬱悶的自語著:“以前被打,頂多也就是痛一會兒就好,這次痛就不說了,可是,這個癢,還真是折磨人,到了學校後,該不會,還是一直這樣的痛癢著吧?”
很不幸,鄭旦旦被自己給言中了,不止痛了一整天,還癢了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