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硬要定他違規,就要加規則,改規矩。」
「論道山那邊的規矩,沿用數千年了,誰敢改?」
「也是——祖宗之法不能變。」
「那至少將靈墨,從雜物裡去掉?」
「胡說什麼?這個靈墨,是論道山老祖,當年親自裁定放在‘雜物」裡的。
老祖這麼做,肯定有他的深意。」
「論道山的老祖,可不是一般的老祖。」
「別說靈墨,他老人家,就是放坨屎進去,那也是用意深遠,你也不能改!」
「這麼多長老在,你措辭是不是要文雅點?」
「話糙理不糙,道理就是這麼個道理。」
也有人點頭應和道:「確實。」
「祖宗之法不能變——」
「而且,就算現在想改,也有點晚了,都已經比到現在這個地步了。」
「再者說,這是論劍大會,萬眾矚目,那麼多尊貴的客人看著,臨時改規則,顯得太兒戲了,難免讓人垢病。」
「改不了了,只能這樣比。」
「那就想辦法,針對一下這墨畫的陣法?」
「二品十九紋的高階陣法,可不是那麼好學的,料這小子,也不可能學會太多。」
「將他陣法根底摸透了,也就好處理了·—·
眾人還不及回覆,便有資深的,眼光卓絕的陣法長老冷笑道:「你們到底知不知道,‘陣道魁首」這四個字的分量?」
「摸透陣法根底?」
「你知道你在說誰麼?」
「上屆論陣大會,你沒去看?」
「這個墨畫,他到底是怎麼贏的,你們心裡沒點數?」
「什麼叫碾壓?碾壓懂不懂?」
「這是論劍大會,他要靠法術吃飯,所以才會打得有來有回。’
「這要是論陣大會,比的是陣法,毫不客氣地說,你們眼裡那些天驕,有一個算一個,全是廢物!」
「論劍,他是客場,但論陣,他就是主場了。」
「真到了論陣的主場,這個墨畫,不像其他天驕,還分什麼這個宗第一人,
那個宗第一人,他就是貨真價實的,乾學第一人!」
「你們不學陣法,不教陣法。完全不知道,他的陣法根基到底有多深厚。」
「更完全不知道,教出這樣一個陣法妖孽來,到底有多令人難以置信.”」
這位發言的陣法長老,滿頭白髮,皺紋深重,資歷極老。
他這一番話語,說得眾人臉色難看至極。
但偏偏又沒人敢反駁,也沒話反駁。
殿內沉默了一會。
臺上一位身份頗為尊貴的乾道宗長老,此時便目光肅然,緩緩開道:
「那依嚴老的意思,該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