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姑娘,漂亮、但不是花瓶;有智謀,但心地良善;這樣的女子,與外面那些庸脂俗粉毫不一樣。她幾乎滿足了他擇選後妃的所有條件,只除了一點,那就是生母低微。
但是無妨,只要有謝家這顆大樹,他可以不介意謝言晚生母的問題。
“太子,您別,別這樣。”
謝言晚一張臉通紅,眼眸裡帶著情絲和慌亂,羞怯的退離他的懷抱,輕聲道:“今日承蒙太子相救,言晚感激不盡。”
“感激不盡?那你要如何感激本宮?”
見她這含苞待放的模樣,上官翰燁只覺得心中一動,不由得再次靠近了她,帶著幾分笑意問道。
“這......”
謝言晚的臉越發的紅了。
見她這模樣,上官翰燁竟不忍心逗弄她,只是輕柔的握著她的手,低聲道:“晚兒,你這般信任本宮,本宮定然不會讓你失望,這輩子都好生護佑著你。”
他想,這樣的一個女子,是值得自己用心思對待的。
謝言晚低頭不語,只是那耳根處卻可疑的泛著紅色,看的上官翰燁心中更覺滿足。
他挨著謝言晚又說了一會兒話,見她的神情裡帶著幾分疲憊,因愛憐的起身,道:“你好好兒歇著,本宮改日再來看你。”
直到上官翰燁的背影消失之後,謝言晚才收起臉上的笑意,神情冷靜的躺回了床上。
身上無處不疼,可她的思緒卻是越發清明。她深吸了一口氣,到底還是微不可察的蹙起了眉頭。
今日之事,她原本可以求助鳳棲止的,可是她卻選擇了去找太子。
因為她知道,鳳棲止雖然能夠幫助她,卻也會給她帶來無盡的風險。
他樹敵太多,為人又格外隨性,那些人對付不了鳳棲止,卻不代表不會拿自己這個小蝦米開刀。
跟鳳棲止的合作,無異於鋼刀上跳舞。
原本,依著謝言晚的性子,是很喜歡這種行事風格的。可是蕭念母女與她之間隔了一條命,那是血海深仇。
所以謝言晚不能賭,也不敢賭。
她只能贏。
蕭唸的身後有大長公主,那是真正的皇家之人,與他們而言,人命如同螻蟻。
她若想要將蕭念她們連根拔除,唯有搭上皇后和太子這條線。
很明顯,上官翰燁上鉤了。
天色逐漸沉了下去,風雪已至,雪粒子隨著狂風舞動,撲簌簌的拍打著茜紗窗,彷彿在低聲吟唱著一曲哀樂。
謝言晚望著地上燃燒著的炭盆,末了良久,方才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來日方長,她要養好精神,才能打好這一場硬仗。
......
相較於謝言晚這邊的思慮深重,書房之內的氣氛也算不得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