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你就不要賣關子了,這花瓣究竟為何意?”眾妖等了良久都未曾等到花妖一族族長謎底揭曉,部分性子急躁的妖便率先開口問道。
那花妖一族族長眼眸裡飄過一縷精光,他唇瓣輕輕開啟,那嬌媚的嗓音便緩緩流出:“這花不過是我隨便摘的一瓣,這一道關卡無非就是諸位以‘花’為題,賦詩一首即可。”
眾妖聽到花妖一族族長要求後,他們才稍稍鬆了口氣,以往都以某一種花賦詩一首,今日題目反而更簡單,竟然只要是花即可。
眾妖喜笑顏開,立馬翻轉手指從虛空中拾來一支筆,他們拿著筆在空中隨意的飛舞,一個個字便浮現在空中,它們組成一首首詩歌,落在了一早便備好的宣紙之上。
花妖一族族長站在蓮心之中,他修長的指尖拂過面容,眼眉,睫毛,他嘴角的笑意逐漸擴散,看著越來越多的詩獻上,他的心情越是歡愉。
“美人,你怎麼不提筆啊,若是你不行,那我幫我吧,畢竟追女孩還是需要些許文采的,我那文墨功夫還算不錯!”星宇好似看戲一般見眾人忙著寫詩,不經意的回頭,卻瞧見瀾夭紋絲不動的站在那裡,他以為瀾夭被這詩歌的題目困擾住了,連忙積極奉獻自己。
而一旁的豔生似乎對瀾夭很有信心,他眼眸淡淡的瞟了一眼她,正欲走上前去幫父親尋覓好詩,卻被瀾夭的小手一把抓住袍子。
“怎麼了?”他挑眉輕問,語氣恭敬而又有禮。
“豔少主能否幫我一忙?”瀾夭淡雅的眸子落在豔生身上,她的語氣帶許溫和。
“這······”豔生以為瀾夭想要靠他去說服爹爹,他眉頭微微蹙緊,正欲解釋此事是行不通的,卻被瀾夭接下來的行為震驚住了。
只見瀾夭從懷中掏出一張宣紙,放在了他的手心,而宣紙之上的字瀾夭未曾想過隱瞞,大剌剌的展開。
豔生平靜的眸子淡淡的掃了一眼,那瞳孔微微放大,他抬眸朝著瀾夭望去,她萬分自信的立在那裡,好像並未覺得有任何的不妥。
“仙子,你是想要我將這宣紙遞上去?”豔生不確定的詢問著。
“感謝豔少主。”瀾夭朝著豔生鄭重的一拜,她的聲音透著平靜,那眸子淡淡的雪花飛舞著。
“仙子,你確定嗎?”豔生十分認真的將宣紙疊好,在瀾夭面前晃了晃,他再三詢問著。
星宇在自告奮勇被瀾夭無視之後,他便將視線再一次移到那些宣紙之上,所有宣紙一字排開,一張又一張被黑色的字型填滿,在空中來回的旋轉,令人目不暇接。
等到他回過神來,就瞧見豔生拿著一張宣紙躊躇不前,等待著瀾夭的再一次確認,他連忙搭話:“豔少主,美人究竟寫了個什麼東西,讓你都不敢輕易遞上去?”
“沒什麼。”豔生十分紳士的替瀾夭掩蓋住了,他瞧見瀾夭頷首,終於他嘆了口氣,將宣紙放入懷中,身子輕飄飄的飛躍數以百計的宣紙,落在了花妖一族族長身旁。
“兒啊,你來了呀。”花妖一族族長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只見一張宣紙從中抽了出來,飛到了他的手心,他緩緩攤開宣紙,看著裡面的詞他甚為滿意的點了點頭。
之前的詩詞大會,僅有一道題,那麼他收集的詩篇根本不夠豐富,如今設定了三道關卡,等了舉辦了三次詩詞大會,他的庫存量將會更多,到時候去煙雨美人閣定能抱得美人歸了!
“父親。”豔生收起摺扇,朝著花妖一族族長拜了拜。
“快些幫我挑詩篇~”花妖一族族長眸子覷的看了一眼豔生,連忙招呼著他趕緊挑選,卻見平日裡靜雅萬分的豔生臉頰微微發紅,他幾次欲言又止。
“怎麼了?”花妖一族族長黛眉微挑,他語氣帶著些許關切。
作為花妖一族族長,雖然他天生浪蕩不羈、風流無數,然而一直以來卻只有豔生這唯一的孩子,故而對待他一直都不像對待他母妃那般薄涼。
“這······這是來參加詩詞大會的一個姑娘叫我給你的。”豔生猶猶豫豫的從懷中抽出了那張宣紙,他修長的五指緩緩將那宣紙展開。
花妖一族族長不過是隨意一瞟,待看清楚上面的字後,他眼睛眨巴眨巴再度看來,發現上面的字根本未曾改變,伸出雪白的指尖,捏著宣紙的一角。
他感受到那宣紙上熟悉的法術波動,似乎跟窺伺他吹簫的那人氣息相同,他嘴角劃開一抹笑意:“ 有點意思。”
那宣紙在他的掌心一點點燃燒成灰燼,末了他的目光穿過層層人群最終落在瀾夭的身上,他掌心攤開,低頭輕輕一吹,那灰燼在他掌心消散,紛飛。
豔生無可奈何的看著自己父親如此舉動,他這父親向來隨心所欲慣了,能穩穩坐住族長之位,大抵是因為他妖力是整個族群最強大的一位。
瀾夭似乎料到那人會如是反應,她也不急不躁,甚至瞧見自己寫的那張宣紙被焚燒乾淨她也全然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