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鐘後,瀾夭依然沒有等到豔回來覆命的訊息。
瀾夭翻身將書卷塞入了時空裂縫,手指推開窗門,身子直接從閣樓上平平穩穩的落在了地上。
她現在所在的位置,就是後院。
她的面前站著面露苦色的豔,還有幾個小廝。
“怎麼回事?”瀾夭開口詢問道,這豔下來這麼久了,都還沒開始挖?
這效率,如何做這裡的閣主。
“瀾公子恕罪,不是我不想挖,是因為······”豔苦著臉朝著後面的小廝使了個眼色,只見那幾個小廝揮開袖子正準備努力挖土,卻不曾想那鏟子還沒有靠近土壤一下,就被彈飛了出去。
緊接著,那空中浮現一行大字。
不準動公子的酒!
這是多麼忠心耿耿的誓言啊,瀾夭看到這行字的一瞬間,心中蔓上了一層暖意。
這些人,陪了她那麼多年,依然將她放在第一位。
連她的酒都這般好好的封存。
“瀾公子,您看這該怎麼辦?” 豔詢問著瀾夭的意思,他的態度萬般的恭敬。
“無事,我親自和商說。”瀾夭揮了揮手,免得他們幾人又白忙活,現在是煙雨美人閣生意最紅火的時候,也是最忙的時候,讓他們幾人一直在這後院也不好。
她既然身為真正的老闆,就應該以身作則。
不能鋪張浪費,節約成本是萬事源頭。
“所以,瀾公子若是你還有什麼需要,請你務必要跟我說。”豔現在也內心忐忑,瀾公子一來不過是吩咐他做一件事,他都做的不夠好,若是瀾公子真的不滿意他,那他就再也無法當閣主了。
他們作為精怪的什麼都嘗試過了,唯獨沒有嘗試過自己開店的樂趣,每天和形形*的人打交道,聽他們說著各種有趣的事情,而且走到哪裡都受到萬般的敬仰,他自然是很喜歡這份工作。
當然不想讓出去。
瀾夭察覺到豔情緒的不安,她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依然是冷冷冰冰,但這個動作已經說明了一切。
她說:“你們先去忙吧,等我有需要再叫你。”
“是。”幾人便規規矩矩的離開了,而豔拍著胸口,心中的大石頭總算是放下了。
瀾夭見眾人離開,她挑了一顆樹,便爬上了樹幹上,倚在樹上好像一個自由自在的仙女。
她紅色的長髮排開,那髮絲如絲綢一般的順滑,她的睫毛輕眨,指尖探入懷中,摸出了一面小鏡子。
這不過是一面普普通通的鏡子,鏡子之中印出了她傾國傾城的面容。
瀾夭的指尖拂過鏡子,很快那鏡子之中瀾夭的容顏消散,漸漸浮現出了商的面容。
還是那個白白淨淨的書生模樣。
“商。”瀾夭開口喚到。
“嗯?瀾公子?”商也沒有先到瀾夭會突然喚他,他的語氣之中帶著幾分驚喜。
畢竟已經太久沒有瀾公子的訊息了,至從三百年前那場冥界大戰,當時他們也都參與了那場戰爭,護著人間眾生的太平。
那大戰開始的十分奇妙,結束的更加的奇妙。
好像硝煙還沒有怎麼蔓起,就紛紛撤退了。
“你猜我在哪裡?”瀾夭看著頭頂的樹葉,語氣輕鬆,她的睫毛卷翹的好像扇子一樣。
“在哪裡?”商一邊處理著手中的賬本,一邊詢問著瀾夭,他根本就心不在焉。
但瀾夭知道,經商就是他的全部喜好,在投入自己最愛的一件事情的時候,大多心無旁騖的,他能回她訊息,已經很是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