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為何三更半夜潛入紀安王府謀害於我?”鳳清芷盯著黑色面罩上那冷冽朦朧的眼眸,這雙眼睛……
“想知道?”他的眉毛輕挑,笑顏桃花。
“少廢話。”她的語氣不摻雜任何多餘的情緒,甚至冷靜的可怕。這個女人……果真清奇。
拔了劍便向那人刺去,那人眼疾手快,靈敏的躲開。鳳清芷又縮了劍,騰躍上前。
兩人激烈的打鬥著,許久分不出勝負。
……
終於,那人停了手,悠哉悠哉的交疊著雙臂,好不快活。
“還真有兩下子。”他認真的誇讚著,早有預料會是怎樣的女子,可還真是被嚇了一跳啊。
鳳清芷挑了下眉,道:“先處理一下傷口吧。我看,你今夜也傷不了我了。”
“什麼?”那人瞳孔微張,開始蒐羅傷口。終於,一陣疼痛從左臂上傳來,他下意識的捂住傷口。這女人……翻身跳出了牆。
鳳清芷收了劍,舒展著的眉奇怪的扭擰起來。這裡不比水離閣,一不留神,就會喪命。
院裡的一襲黑衣和夜空中散發著皎潔月光的圓月相襯,顯得格外清寂。
“你在做什麼?”他突然開口,喉結上下蠕動著,發著聲。
鳳清芷一驚,轉身向下尋找著聲主。
翻身下房,道:“沒怎麼,只是夜不能眠,透風罷了。”
“丑時出門透風,在房頂?”
她定定地看著紀塵魈,自己剛來此地沒多久,也沒到別處去,頂多去了宮裡,怎麼這般早早樹了敵?莫不是哪個小姐看上了這男人,對自己可疑的身份不滿找人來謀害自己?可眼前這男人並不像做事有疏漏的人。府外有皇帝老兒的禁煬軍層層保護這尊金佛,怎會……
“尋何人?”他似乎看出來什麼。
“府內可有什麼可疑的人?”她問。
“你是說你?”
算了,問他跟對牛彈琴有何區別。她走到圍牆前,騰躍至牆上,俯視牆外,卻是空空如也。
“有那些人也沒有什麼用,我差他們回了南郊軍營。不知道會什麼時候發起什麼戰爭,還是養精蓄銳的好。”他解釋道。
原來,此人已有備而來。趁王府外的禁煬軍不在,趁虛而入……
為何紀塵魈也沒睡?丑時都快過了,天已矇矇亮,他也不眠?剛那人眼裡可沒紀塵魈眼裡的陰謀詭計多,所以沒有他的沉穩,手腳功夫最快,卻十分凌亂。算不上自己的對手,且先提防著吧。
“你慢的一貫如此?”他講。
“慢?”她疑惑不已。
“他動作如此凌亂,且扎不實腳跟看得出來嗎?”
原來他看了好戲呢,難得他那身子骨了。
“他手腳凌亂,打鬥激烈,卻沒有一招是致命的。他在剋制自己的內功迸發,所以招招不成體統,看來他在留情。”
“噢?”他挑了挑好看的眉,“既已如此,你何傷他一刀?”
鳳清芷淺笑道:“若為府中人,便於尋他。”
這女人……怎的如此斷定那人是自個府邸的人?難不成,她覺得本王會害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