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個重色輕友,忘恩負義的傢伙!我心裡暗罵,靠在石室裡的木桌邊,我狠狠在牆上踢了幾腳!讓紫陌的走時候,還讓人家住一晚,等到第二天再走,收拾我們的時候,二話不說就給關進來了!關就關吧!為啥連個鋪蓋都捨不得弄一床!想著,我忍不住又在牆上踢了幾腳!南宮烈你等著,姑娘出去非榨乾你不可!
“喂,你幹嘛不說話?”我回頭看著沉默了不知道多久的田螺,問道,雖然我很想好聲好氣地問,可是話到嘴邊,還是忍不住兇了起來,或許是尷尬吧?尷尬他剛親了我那一下?或許,是尷尬他親完了之後,竟然喊著“雲音”二字!衝這兩個,他都該打!
“說什麼?”田螺不解地看著我,怎麼眼前的人,大剛才開始就老給我一種在走神的感覺?回答我的問題,神色都恍惚的。
“說,”我看著他,頓了頓,“雲音是誰?”最後一句話我幾乎都沒敢用力氣出聲。
“不知道。”田螺淡淡地回答,靠著身後的石床,閉上了眼睛。
不知道?不知道!要不是念在我打不過他的份上,我一定一拳把他揍進石縫裡!撒謊都可以撒的這麼光明正大,理直氣壯!欺負我拿你沒辦法是不是?想著,我狠狠剜了他一眼——雖然他看不到,折騰了一會,我無奈地靠在石床的另一邊,閉上眼睛休養起來,都已經丑時了,真的身心俱疲......
迷迷糊糊中,有人推了推我,我睜開朦朧的睡眼,看著面前的幾人,黑衣人,白衣人,和田螺這個青衣人。
黑衣人是暗衛,白衣人是南宮烈,他們均看著我,不說話,南宮烈竟然稀奇的沒有戴面具,一張如羊脂白玉般的臉上,倆眼睛撲閃撲閃放著光。
“又幹嘛?”我不耐煩地說著,動都不想動一下,不知道感恩圖報的壞人!
南宮烈嘿嘿一笑走到我身邊,道:“我這幾日,只顧著紫陌的事情,沒想到,你還會主動幫我啊!”
我蔑視他一眼:“你這頭豬肯定想不到啊!”然後起身坐在了桌前,不去看他。
“我明白,你怪我把你們送進來了,這不,我現在就送你們出去。”南宮烈接著笑。
“去哪?”我一下一下撥著燭火,毫不在意地問道。
“送你們回去。”南宮烈說。
“回去?”我回頭瞪大眼睛看著他,那我的銀子呢?
南宮烈像是看穿我在想什麼一樣,他伸手拍拍我的肩膀,笑道:“放心,該給的我自然會給。”
“加倍。”我淡淡地吐出這兩個字,說笑呢!給了打發了就了事了?姑娘如果這麼好伺候也不會落個“惡女”的名頭的!
“......”南宮烈的臉上,割肉一樣的表情,終於他咬咬牙道:“好!加倍就加倍!我們先出去。”
......
一行人,站在南宮府的後門外,此刻天竟然還沒有亮,看樣子我也沒有睡多久。
暗衛牽過兩匹馬來,立在了我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