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倩倩嫣然一笑,露出那兩個淺淺的酒窩。
久違了的一聲班長,鄭倩倩此時一聽,倍感親切,一種他鄉遇故知的親切感湧上心頭,情不自禁地上前,緊緊地握著他的手。
鄭倩倩與龍飛多年不見,前塵舊事湧上心頭,自高考分手後天各一方,杳無音信,多少個春花秋月夜,思念伊人,望斷天涯路……
而此刻,她做夢也想不到,思念中的人竟然猝不及防出現眼前,怎不教她激動,不能自已……
鄭倩倩上下打量著龍飛,10年不見,他還是以前那個英俊少年,“上車再說。”鄭倩倩邊說邊向她的座駕行去。
“那我的車?”龍飛看了看他那輛霸道跑車說。
“呵呵,那車是你的?行呀,班長,都開豪車了。”鄭倩倩開著玩笑說。
“什麼豪車呀,才一百幾十萬……”龍飛說到這裡,看著那輛小轎車,打趣著,“班長,你這座駕,可以呀!”
“這是單位的公務用車,剛出去辦事回來。”鄭倩倩解釋著,目光不停地看著龍飛那張帥氣的臉,“走,班長,去查查你的“霸道”,是不是藏著美女。”
“高考至今,我一直過著孤家寡人的日子,那來的美女呀?請班長上車好好檢查。”龍飛半躬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鄭倩倩聽龍飛如此一說,一顆飄泊懸著的心,似乎已有了一點歸屬感。
鄭倩倩款款行至車前,龍飛趨步上前,用手拉開車後排車門,瀟灑地說:“班長,請。”
待鄭倩倩上車坐定,龍飛登上駕座,輕輕點了一下啟動觸控按鍵。
“先掛p檔。”鄭倩倩突發奇想,示意龍飛從駕座爬過來。
龍飛心領神會,爬了過去。
甫一坐定,鄭倩倩擰著他的耳背撒嬌:“難道本廳座,在你班長眼裡,夠不上一個美女?”
“啊,疼,疼……班……班長,不,不是,廳……廳座,我不是這個意思,求你饒過我吧……”龍飛順勢倚在她的懷裡。
“饒過你?我問你,高考完那天,你為何失約?”鄭倩倩舊事重提。
“那天,我們剛通完電話,我老爸的電話就打來了,說是前段上送出版的《科學養殖大系》已出清樣,蘇主編約好五點到龍都要和我面談,老爸在電話裡口氣強硬,沒有商量餘地,好像算準了我考試的時間似的。父命難違,因此失約了……”龍飛原原本本地把那天失約的原因向鄭倩倩解釋清楚後,如釋重負地長吁了一口氣。
“那你當初為什麼放棄北大不讀,卻選擇去讀那些三A學院?”鄭倩倩一提到這事,剛平息下來的怨氣又竄了上來。
她生他的氣,是關乎他們終身前程的大事,他居然不和她商量一下,就擅自作主,她能不生氣嗎?
自從在龍江那場暴風雨中他拼死救了她,後又陰差陽錯與他同在一所學校一個班就讀,從他提名她當副長的那一刻,她就認定他是她過命的“真命天子”……六載同窗共奮讀,幾多深情厚意,幾回夢醒夢迴,都是他的影子,這刻骨銘心的相思啊,又怎一個怨字能了結得了?
鄭倩倩想到這裡,禁不住轉過臉去,委屈得哽咽起來。
龍飛連忙撫慰著她。
一串珍珠般的淚水,從她的臉頰上滴落下來。
這晶瑩的淚水,掀動起龍飛心中千般情愫,萬縷情絲。
他正待拿紙巾為她抹去臉頰上眼淚,只聽到鄭倩倩哽咽著,緊緊地抱著龍飛,生怕他又從她身邊飛走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