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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白晝與黑夜

依靠在路燈下靜吐著菸圈,我能感到它正在帶走我骯髒靈魂至最高處那個亮點綻放,原來虛偽的人也會有安靜下來沉思的時候。

不斷有流浪漢從眼前經過,從他們眼神中看到的全都是無奈,怎麼就沒有個流浪婦經過,記憶中好像只在初中的時候遇到過,多久沒洗過的頭髮,骯髒,全是灰土的衣服,可憐。

將菸頭丟在地上,彈起來掙扎的煙火看起來那麼美,抬起腳將它完全熄滅不是害怕它會被風颳得著了火,而是想看那種稀巴爛的感覺。

深吸一口氣向著右側的黑暗巷子奔跑,氣喘汗下,竭力嘶吼,無人理會,麻木無感的思維在提醒著有些醉意的我該回家了,可是家在哪裡。

我不停地向前奔跑,在將所有一切忘記之前只能不停奔跑來發洩,不想成為總是被時間追趕的而忘記過去的人,如同被刺進胸膛的利刃,不能視而不見,一旦想要取出,就會向著深淵掉落。

或許大家說的都對,只有活在自己編制的謊言裡才能不那麼疲憊,只有將自己定義為陌生的朋友,不斷以第三者角度思考未來,才會將封閉死死的心門開啟。

好想帶你去江南,你小時候很喜歡挺林俊杰的《江南》,卻又被物質方面所困擾,每天只能拼命去掙錢,是不是說拼命有些誇張,最後只會化為良久不斷延續下去的明天。

曾經那些激情片刻逃跑去了哪裡,此刻我正四處尋找,有些難以置信,你會在時間的縫隙當中丟失了自我,如果隨波逐流後歸於平淡就是我們的全部,此刻安心認命是不是會更好些。

天空中成千上萬的孤星都隱藏於寒夜無人地帶,它們期待被發現的同時有害怕熱鬧起來的不適應,就這樣下去吧,即便我早就已經不再寫作了,可是對待生活中無數雙期待眼神,連說放棄資格都沒有。

人生最後的軌跡會拐向哪裡,此刻無聊想來,貌似並不是太重要,或許到了期待的時間後,所有人都會不認識我,看到我,如此,想來會像書架上良久沒有去閱讀已經是灰塵滿滿的雜書。

模糊,暗淡,這次詞語的定位本身就有些走心,你看不到時間流逝之後所剩下的霧霾會不會隱藏在某個角落不斷堆積,等待某個時刻湧向鼻孔,隨後跟隨器官湧向身體的每個部位,令之出現疲憊。

這具明顯已經不堪的身體,只差一點小火苗來將它點燃,那些腐爛氣味嗅覺聞不到,陳舊的思維將肢體動作一步步擺引向命運盡頭。

心平氣和的跟自己交談說方慢點腳步,否則將會要發生擺脫自己控制範圍的事情,故此,兩個人就在不停爭吵著,令第三個我像是陷在了找不到出口的迷宮,越是著急,越不知所措。

第四個我想要放棄一切去享受簡單人生,否則就要退票玩刺激了,那並不是身體本身能夠控制的,這種赤裸裸恐嚇令他人都害怕收斂,準備消停一陣子。

天空經常會變得黑暗,然後下起陣雨了,將視線能夠看到的空間變聲灰暗色,像是嬰兒在接受洗禮所接受的茫然片刻,等待烏雲散去彩虹展現出自己七彩顏色。

身在人潮當中總是想要一種獨立的方式引起大家的注意,內心居住著的那頭野獸試圖導引著這樣的我走向一條再也回不到正規上的道路,失去方向,很難再以常態融入以往朋友圈。

瞳孔總是很喜歡陌生感,一路的風景因為陌生所以令人如痴如醉,電話對面的女孩因為還沒有得到所以會想入非非很多畫面。

將熟悉的畫面隨著前進的速度全都拋在腦後吧,只有不斷接受新鮮事物才能創造出標新立異想法,跟隨指引獨具一格式走好自己的路,有個不同凡響未來是我最後願望。

17歲時候的戀人曾告訴我,你總是喜歡躲藏在有掩蓋物的地方,從來不敢真正面對四面八方所湧來的兇險,你害怕,不像個男子漢。

是分手後說的話,我只能點頭附和並回答她說得對,其實她說的就是我一直以來想改變的,能感覺到自己青春在屈指可數倒計時著,從千到百到十再到感嘆歲月不饒人,想去挽留卻又不知該從何時。

剩下的日子裡該怎麼做才是正確的,總是在失眠的時候想這個問題,想了無數種可能,出發點都是要先辭去現在工作,這是令我感到很麻煩一件事情。

22歲時候的愛人扇了我一巴掌說,你太自私了,從來都只考慮自己的感受,想我的嗎?沒有對吧!什麼事只要你順心就夠了,就算我被車撞死你都未必會難受多久。我想解釋,她轉身覺得已經沒有必要。

怎麼去理解那種什麼東西都感覺不屬於我的感受,很多人都勸我說利用你擁有的一切,去做你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對的,就像是得了什麼癌症快要結束生命了一般,只有這樣才能知道自己未完成的。

很抱歉,很多時刻的情緒都在不注意的轉身間改變,讓你放肆哭到眼睛紅腫離開是我的錯,你對我的愛在不斷這樣重複中死去,沒有能力享受你洶湧的感情是我今生遺憾。

想象著放下心中的防備,像是A4紙張一樣輕盈漂浮大廈上方,從此以後再也不用擔心跌落後會摔得慘不忍睹。在我累了的時候會有人抓住我放進口袋,隨著搖擺去全球各地旅行,我會記下每一站地點,並且記下所撫摸過我美女們的名字,如果還能都留在她的閨房深處。

總是這樣擅長幻想,我就是第三世界國王,空有一堆縹緲起來不見人煙的塵埃,我很樂意這樣一直守護下去。

在一個時間點,另一個地方,有暢飲不盡酒水和摟著我跳舞的美妞,醉生夢死在生命終結的前一秒,這個地方是夢裡,被接二連三的鬧鐘吵醒後,流著口水抱著被子想要再次入夢。

天啊,醒來後揉著亂糟糟的頭髮,身處在兩室一廳的房間,才知道幻想與現實之間的差距有多大,就快要徹底失控低落情緒當中,哎呀,在房間走完一圈後到身在雙人床上,雙眼失神看著天花板,白色,能不能塗染掉身體裡不屬於我本身的那部分黑色。

陽臺處的窗簾是不透氣拉起來的,我只要回到家中,無論白天還是黑夜,都會習慣性先將窗簾拉上,從心理學角度來講,這樣的人是不是喜歡將自己內心世界封閉起來。

垃圾在角落裡堆積了起來,有許些天沒有收拾過了,可能這就是單身生活的好處,就算把屋頂捅個窟窿出來也沒人會管你,我住最高層,還能躺在床上看星星。

在無數次睜眼閉眼都不會覺得麻木次數當中,懂得了收斂自己對於幾年後的期待,期待越多,自然現在這樣下去所造成的絕望也就越深。

已經不敢像以前那樣,斬釘截鐵對朋友述說自己偉大理想,腦海已經清晰明瞭的知道那是不可能實現的,所差的距離根本就不是僅靠努力再努力。多少次的欲言又止已經成為習慣,再三思量著能夠將名和利同時收入囊中,我還是要心不甘情不願的生活。

外面的氣候開始變得寒冷,城市與城市之間是沒有人格的,也不需要次來裝點,只要能夠承受每次風暴來臨就足夠隱居於平淡。

沒有人給我溫暖,坐在桌子面前品嚐著用了兩個小時做的晚餐,茅臺白酒入胃能讓血液感覺暖暖的,有了溫度繼續緩慢流動下去,這就是國酒與洋酒的區別吧。

翻看了上百人的聯絡人,那麼多名字,也不知道該打給誰,還有幾個已經爛記於心的號碼,隨時都想要打過去聽一下熟悉的聲音,好幾次了,都是以騷擾電話的形式打進去,容貌或許能隨著改變讓人記憶逐漸模糊,但聲音很難。

有時候就會想,這個世界上的人那麼多,多到不如我的人可以用不計其數來計算,為何命運要選擇我當寂寞那一個,真想將它揍得它媽都認不出它來。

親情,有時候是不是有些太過於殘忍,一個處了七年的朋友,她媽媽在他七歲起就離開他了,一晃十幾年,從那個不懂事的毛頭小孩到酒店經理,比我要成熟太多了。

晚上一起吃飯的時候,他一直在跟一個婦人影片聊天,這是我們認識這麼久以來第一次見他影片聊天,我好奇的問他是誰,他也不搭理我,很開心的跟螢幕對面的人聊著。

直到對面那個婦人說要去吃飯了他才掛掉,他說那是他媽媽,前幾天剛加的他的微信,他說她玩累了,想消停下來了,年齡大了玩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