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戀了你三年,你不知道,我沒有說出口,因為那是暗戀。
好多朋友都知道你名字的存在,因為醉酒後那麼喜歡說實話。
回家後悄悄的將手機翻到你的通訊錄頁面,直到天亮。
也沒有勇氣撥過去,將我喜歡你這四個字說出口。
因為電話對面傳來的,是我這輩子不想聽到的聲音。
喜歡的那個人每天就坐在辦公桌的斜對面,剛好只要眼睛輕微一斜便能看到令人欣喜的面孔。
她叫仲姍,剛從美國留學回來實習,不過我知道她遲早還會再回美國。
我們相處了僅僅只有四個月,恰好生日是同一月份,相互交換了禮物,我送他的是一塊手錶,她送的是巧克力。
我將巧克力放在了自己是衣櫃的最頂層,沒有想過在去看一眼,更沒有想過去品嚐它的味道。
暗戀說不定是這世界上最美的愛情呢?它存在於無形當中,只要能看到那個人,心裡就會很甜。
同時卻又如此折磨著按壓到一半的琴絃,雖然表面光滑亮麗,可是影子下被壓縮的力度在持續折磨著未發出音的琴聲,不知該是放下,還是破音。
其實早就已經破音了,只是內心不敢承受而已。
第一次見到鍾姍時,覺得她是個挺有氣質的女孩,有種深沉的美。外表看上去有些高冷範兒,屬於你不主動跟她說話,就算在辦公室坐一年,都未必會認識彼此的那種人,形容有些誇張了。
鍾姍每天都會穿不同的裙裝出現在辦公室,隔三差五更換一個路易威登牌LV包包。有一天我終於忍不住了,試探性的問:“你家裡有多少這樣的包包?”
鍾姍頂著電腦螢幕,頭也沒回輕描淡寫回到:“很多吧,我媽經常會拉回去一大包,我挑些好看的就自己用了。”
聽她說完,我眼睛盯著那個外表隨性簡約,輪廓卻充滿線條美感的包包。確實是用金錢堆上去的顏值,很“能裝”,隨意簡單的一處角落,都彰顯了時下年輕女孩的潮流主張,
一眼看上去便能讓你成為眾人關注的焦點。
在三里屯街角你可以經常看到很多這樣的人,她們畫著浮誇高尚的濃妝,戴著復古上翹的墨鏡,額頭被知性大方太陽帽所優雅覆蓋。剩下以時尚定位的最新時裝來凸顯曼妙身材。就算不是哪個被街拍的大明星,卻又一點也不失那種高檔範。
跟鍾姍混熟是因為辦公司飲水機裡的水,可能是有些人懶,看到倒立在飲水機的水桶沒水了,就暫時不打算喝了,坐等別人換完水桶之後,再慢悠悠地去接著喝。
鍾姍不會這樣,當然她肯定不會自己扛一桶水去換,只能回到座位上,面對我略帶歉意的表情說:“飲水機裡沒水了,能不能麻煩你去一下。”
我聽完二話不說,還樂顛顛地走過去將水桶換了,就這樣不到半個月,鍾姍看我的表情就不一樣了,從原來的隻言片語成為了無話不談心的“閨蜜”。有時候感覺女人確實挺奇怪的,一件芝麻大的小事,都能當做你好像幫了她天大的忙一樣來對待你。
所以說女人是水做的,略大點的砂礫扔進水中,能在顯微鏡下展現出絕妙的美感。而堅硬岩石展露的涎玉沫珠,早被習以為常。
鍾姍媽媽是做進口奢侈品生意的,在北京各個知名商場裡面有數十個商鋪。在鍾姍回國實習的這段時間,原本想著每天帶她多認識一些生意圈裡的朋友,哪想到鍾姍固執的非要自己找工作上班,還不用家裡幫忙,最後她老媽徹底被她死犟脾氣征服了,也就懶得管她。最後撂了一句狠話,說你回國實習這段時間,家裡一毛零花錢都不會給你,自己養活自己去吧。
鍾姍默不作聲地從家裡走出來,她絲毫可以不用考慮錢的問題,手中那幾張能透支百萬的信用卡,完全夠她隨便找個地方怎麼揮霍都用不完,因為最後不用她開口,媽媽也會替她還上。
在鍾姍找到工作後的第一時間,就給自己老媽撥打了電話,原本想要聽到老媽對自己的祝賀,結果卻恰恰相反。
鍾姍媽媽在電話裡說:“那老闆是不是近視,沒看清你的簡歷,你一個什麼都不會的黃毛丫頭,能做什麼啊?”
沒等鍾姍開口,接著說:“那老闆不會是色眯眯看你吧,你現在馬上給我回家哪裡都不許去。”
鍾姍剛開口,第一字說了不到一半,便被媽媽海豚般的嗓音了壓下來。
“我告訴你啊,現在這個社會險惡,你這樣胡亂找工作,萬一被騙了怎麼辦。你給我記住了,這個社會除了你老媽我以外,誰都會害你的。”
最後鍾姍氣的在原地直跺腳,委屈的說了句:“我老闆是女的。”便把電話掛掉了。
第二天,媽媽就派人問到了鍾姍老闆的聯絡方式,開著自家的賓利轎車到公司門口接上鍾姍和她的老闆,理所當然的去五星級酒店裡搞裙角關係。
結果可想而知,媽媽把自己女兒誇得上了天,鍾姍老闆一個勁兒的點頭符合。那感覺就像是媽媽是老闆,而鍾姍老闆是員工,最後剩下鍾姍一人無聊的開啟手機看著泡沫劇。
有段時間我把錢都借給了別人,自己兜裡窮得鐺鐺響,終於明白了什麼叫軟心腸餓死一條好漢。
準備向鍾姍那個小富豪借點錢,我才剛開口,她便從包裡取出一種招商銀行的粉色Kitty卡片。然後眯著眼,嘴角上翹,將卡片放到我手裡,像個長輩一樣拍拍我的肩膀,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說:“沒事,姐姐我包養你,隨便花”
我看著那張粉紅色卡片,裡面的那隻Kitty貓像是在跟我友好的握手說,以後我就是你的寵物了,不要客氣,盡情“溜”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