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規定女人喝酒抽菸比不過男人,誰規定女人去夜店不能比男人更浪,沒人告訴你現在男女很不成比例嗎?要是真秀起來,我一點都不會懷疑這個世界本身就是女人的秀場。
如果辯解換來的是你無情反駁,那我閉嘴做個讓你後悔的混蛋。
當我再次沉淪之前,請記得我此刻模樣,絕對是未來的你拼命所懷念的。
就算揹負一座城池的罵名又如何呢?如果連自己都活不好,豈不是太窩囊了。
你管我有幾個紋身幾個刺頭,沒有品位所透漏出的異樣眼光,讓我很鄙視你。
這樣一句句霸道的話語從身邊這位女性朋友嘴中脫口而出的時候,我從開始的瞳孔鼻孔漲大,雙拳不由自主攥緊,不知道下一句說什麼,到後來能淡定自如的摻和兩句。確實,你跟女人講對錯,女人很有可能連想都不想的問候你的家人後,還能理直氣壯讓你沒有無話可說。
她右手將菸嘴放入染了口紅的嘴唇,左手從口袋裡掏出打火機點上,一連串熟悉的動作讓我感覺女人抽菸,太酷了,深吸一口吐出來的眼圈,太美了,讓我這不會抽菸的男人都忍不住想馬上學會抽菸。
她十六歲出來拼搏,二十一歲開著寶馬,二十三歲全款買了市中心的樓房,二十三層還是根據她的年齡買的,不算太高,但是絕對能俯瞰石家莊的半城景色。買的時候已經是年底了,我笑著問她:“怎麼不買二十四層,馬上你就二十四了。”
她沉思了兩秒鐘,將我丟擲去的微笑還給我說:“你猜,你可是作家,想象力那麼豐富,猜不到我鄙視你。”
好吧,沒辦法,鄙視就鄙視啦,反正鄙視我的人沒有幾個,你都能用手指頭排上名。
她絕對是我身邊朋友逆襲最牛叉的一個,關鍵她還是女孩,這讓我很是崩潰,最最最關鍵的是她還很漂亮,一米七六的身高,披肩的長髮,被隆起來的大胸將T恤狠狠撐起來,修長的大腿搭配絕對夠翹的屁股。如果不是認識很多年,如果不是對她的事情知道的那麼透徹,我一定會毫不猶豫過去抱住她,讓她知道她的世界不止是隻有她一個人,她叫李雪茹。
身邊的朋友好多都不聯絡了,但是雪茹是我始終都覺得是直到老去都能笑著說黃段子的那一個,這妞大半夜給我發過來影片聊天,說要跟我**,**啊,我這小男人雖然思想不封閉吧,但是也還沒玩過這麼嗨的呢。
看我扭扭捏捏的,就開始調戲我了,說我這麼久了沒有女朋友了,是不是下半身不太好,說我的胸怎麼比她的還大,開玩笑呢,我一米八的身高才一百三十七斤重的純爺們,再怎麼分配比例也成不了大胸吧,不對,將去泰國做變性手術除去。我越著急,她越開心,後來一想,我一大男的,居然被一個同歲的女孩調戲,說出去還怎麼見人啊,便開始跟她鬥嘴,但再怎麼也沒有到**的那個地步。
那個時候她還沒有去隆胸,還是平胸,一直覺得能很自豪的說出我平胸是為國家省布料的女孩,是活的很瀟灑的女孩,當時她確實是這樣,成功的事業,愛情的幸福。
她一直都知道我暗戀她,但是她從來沒有將這份暗戀放在心裡,把我當做異性當中最好的朋友,只是男性女性之間有純友誼嗎?我是否認的,任何一個男人跟女人長時間在一起都有可能擁抱,親吻,纏綿,這三者完全可以成立,即便有很大的年齡差距,即便那是建立在沒有感情的基礎上。
半年前,被男朋友甩的那天,雪茹凌晨三點開著車子到我住的地方狂敲門,看我沒有反應便用腳踹,在床上的著急我一邊大聲吼叫一邊趕緊穿衣服,心想姑奶奶,我今天沒招惹你吧。
開啟防盜門的那刻看到,樓道里紛紛好奇探頭出來的鄰居,還有看到我開門也還在氣喘吁吁用腳踹門的雪茹。我連忙向叔叔阿姨爺爺奶奶賠笑道歉,順手將雪茹拽進屋子裡來。
沒等我開口說話,雪茹還沒有乾的臉上又被瞳孔裡滲透出來的眼淚侵佔了兩行,委屈的說:“你的衣服穿好了嗎?”
我看著眼前沒有化妝還那麼陌生的女孩,一時之間不知該怎麼問起,指了指自己穿反的外套。
雪茹像是壓抑許久脾氣,對著我瞬間爆發了,咆哮道:“給你三分鐘時間馬上把衣服給我穿好,不然我現在就脫衣服把你睡了。”口水還噴了我一臉。
我知道她沒有在開玩笑的成分,留下了一句你大爺,跑進臥室將衣服換好。
在限速120的高速上,雪茹將油門踩到了130,時速表還在持續不斷上升當中,我怕了,幾乎是衝著她的耳朵吼出來的:“停車,停車,給老子停車。”
下一秒鐘的瞬間剎車慣性直接向我的頭向前拋了出去,甚至還聽到骨頭錯位的響聲,讓我很想問問設計安全帶的那位應該已經入土的老爺爺,如果出了車禍沒有死,腦袋被甩出去了怎麼辦。
硬生生將她從駕駛座位上拉出來,丟進後排座位,怕她還有什麼過激行為,順便將腰帶解下來勒住他的雙臂。可是看到嫩白面板周遭陷出來的紅印,我心痛了,迅速取下來安慰著她。
雪茹沒有再反抗,也沒有再說話,只是呆呆的看著我。我問她去哪裡,她告訴說我不知道,就往前開吧。
我們就這樣上路了,氣氛很尷尬,我努力想出笑話來安慰她,她沒有說話,拉著煤炭的貨車呼嘯而過,她沒有說話。那一刻現在想來,我很懷念,全世界只剩下了我們兩個人。
接下來的一個月,雪茹將手機從車子視窗扔了下去,跟這個世界隔絕了。
我打電話給了她的父母,告訴她們雪如要出國培訓了,走的時候著急忘了拿手機,她的父母都是實在的農民工,我去家裡吃過幾次飯,對我影響還不錯,沒有多想什麼就相信了。當我問她要不要給那個男人打電話的時候,她罵我有病啊,我沒有再說什麼,但是知道她失戀了,同時我也被領導打電話開除了。
我們開著車子,路過太原、西安、成都、重慶、昆明太多太多城市,每到一個地方雪茹都要去酒吧,就在那個時候她學會喝酒的,就在那個時候她學會抽菸的,我開始攔著她,到她認真的看著我的眼睛問我:“陳旭光,我們是不是最好的朋友?”我使勁點頭。
她又說:“朋友難受,你是不是要好好陪著?”
我點頭又搖頭,最後也放縱她了,總是憋著,會憋壞的。
每次喝醉了,她睡床,我睡地板,她吐了,我伺候她,然後睡熟了便一夜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