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起來時,不見夙杳。
穿好衣服,床榻邊,團扇靜靜地躺在那。
我沉了沉眸子,拿起。
不知道治姬在不在裡面。
思忖半晌,還是將扇子放下了。
推開門,我小心翼翼的走下去,果然還是有些許不適應。
昨日夙杳在漾湖亭住下,也不知,這時,起了沒。
暖風徐徐拂過,豔日初冉。
走到青石鋪蓋的溪水旁,我輕輕蹲下,取一捧,將臉浸在裡面。
真涼。
將垂下的碎髮挽到耳後,清泉映出我的臉龐。
黛眉朱唇桃花眸。
我忽而想起夙杳說的話。
從今往後,我便不再叫杭泊醇。
叫夙煢。
夙杳,夙煢。
我真是隨了他的姓了。
站起,回身,卻見夙杳。
“起了?”
夙杳說著,看向我。
“恩。”
我抿著唇,點點頭。
昨日後,夙杳似是變了個人。
變得細膩且溫柔。
“去漾湖亭。”
夙杳說著,站在我的身旁。
我不語,點點頭,側目,偷瞄著他。
“你看起來心情不錯。”
我踢開石板路上的小石子,將手被在身後。
“每日尚且。”
夙杳說著,滿面閒適。
我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對夙杳的話並不贊同。
“你可想好要教我什麼法術了?”
我轉頭,滿眼笑意。
“你資質這麼差,我還當真沒想好教你什麼。”
夙杳說著,戲謔的看著我。
是的,戲謔。
“你不會是不想教我吧。”
我有些慍怒,停住腳步,努了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