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悅嵐趕到曬穀場時,青笛青沙帶領的一萬風宗人馬已與鎮南候的十萬大軍打起來了。
對方人多勢眾,優勢突然包圍,青笛他們被殺得措手不及,風宗的人傷亡很重,剩下的不到一半人,不過,鎮南候的人馬也損失慘重,他們的十萬大軍已折損了兩三萬人。
但鎮南候的人馬本是風宗人馬的十倍,即便史折損了幾萬人馬,他們的人數仍然眼下風宗的人數十數倍,風宗的情況岌岌可危。
青笛、青沙一人敵十來人,身上刀劍之痕無數,衣袍之上盡是血痕。
此時,一刀襲向青笛的背部,而他的胸前已是六七把同時刺過來的長槍,腹背受敵,顧前顧不了後,眼見著這刀就要落在他的後背上。
這時,一個白影凌空飛來。長袖一揮,一道勁力飛出,震開了青笛背後的一刀,同時手中長劍倏地旋轉一週,只見簌簌幾聲爭鳴,擦出一陣刺目的火星,青笛周圍落下了一地斷裂的長槍,那些圍攻他的人,也跟著踉蹌著倒在地上。
事情發生太快,就在這一瞬間之間,青笛難以置信地抬起了眸子,見到眼前白袍之人,喜極而泣,“宗主……”
來人正是林悅嵐,他身後青影也跟著進入了打鬥圈,解了青沙的危機。
他們這二人的到來,令苦苦作戰士氣有些低落的風宗人精神大振。
林悅嵐朝青笛點頭,便復又與鎮南候的人馬打了起來。
他的內力已達到了常人難以企及的地步,劍法更是出神入化,且那劍法更是變幻莫測,叫人難以捉摸,時而靈蛇劍法,宛若靈蛇出洞,張狂肆意,攻人於不備之間,時而七絕劍法,絕情斷欲,毀天滅地之力激盪而出,步移影動,盈盈步履,白袍翩翩,墨髮飛揚,於瀟然淡定之間,便將圍攻上來的人殺翻在地,所到之處,隕落的刀劍如雨直下,倒下的人馬難以計數,有如直入無人之境,後續之人不敢觸其鋒芒,紛紛後退。
青影也開闢出另一塊戰場,也是殺得激烈,對方的人馬紛紛倒下。
青笛、青沙二人雖然一身是傷,但此時也是鬥志昂揚,他們身後的人馬緊隨其後,越戰越勇。
此時,埋在暗處的史以鑑和森羅使等人,覷著戰鬥中的場景,臉上帶著不解之色。
“主人,方才在風宗岌岌可危之時,林悅嵐竟然沒有祭出他的神器,而是真刀真槍地與鎮南候的人馬拼殺,明明可以省時省力,他卻不用,真是匪夷所思啊。”森羅使道。
“不錯,這一點本王也想不透。”史以鑑皺了皺眉,“難道他是不將鎮南王的十萬人馬放在眼裡?覺得憑著他自己和這區區幾千人能打敗鎮南王?”
“還是,他另有打算,或者知曉本王的存在,等著本王的出現?”接著,他目含思索,囁嚅著道。
林悅嵐一路無人敢阻攔,逐漸逼近了鎮南王的護衛圈,他一個飛身便落至了鎮南王的身前。
鎮南王一臉驚慌,“來人,給我殺了他。”
林悅嵐隨即將手中長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最好別動,否則,這劍可沒長眼睛,誤傷了侯爺可不好。”
鎮南候腦羞成怒地看向他,“林悅嵐你這個卑鄙小人,我與你父親北威候也是故交,我鎮南候也算是你的長輩,與你平日無怨無仇,你為何要殺我一家老小十六口人?本侯曾在祖宗牌位面前發誓,與你們風宗不共戴天,不滅了你們風宗我誓不為人!”
“鎮南候,我本可以一劍殺了你,要知道你一死,你手下的數萬大軍便成一盤散沙了,我便也少費許多力氣,可我還是願給你一次機會。因為我不想與你鎮南候的誤會在再幾許擴大下去,也不想我們雙方白白浪費許多人命,好讓有心之人漁翁得利。”林悅嵐一道銳利的眸光瞥向他。
“你到底想幹什麼?”鎮南候不解地看著他。
“很簡單,讓你看清真相,不再以仇為恩,替人賣命。”林悅嵐說著,將一封書信展露在鎮南候的面前,“這是東寧侯的親筆書信,你自己看看。”
“可看清楚了?”見鎮南候一臉驚詫地將視線移回,林悅嵐道。
“這是東寧侯的逼急沒錯,可他投靠了你們,憑什麼讓本侯相信你們?”鎮南候臉色冷然地道,剛才被林悅嵐拿劍相逼,他還沒消氣,不過話裡已沒有之前的理直氣壯。
“東寧侯為人執拗,如果他不願意相信我們風宗,沒人敢逼讓與我們棄戰言和。”林悅嵐輕嗤一聲。
“史以鑑自己帶了十萬人馬,為何出戰的卻不是他自己的人馬,而是東寧侯與侯爺你,侯爺是個聰明人,定然明白這其中的道理。”他接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