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門老者帶著司徒南芸繞過幾個院子和花園,來到了一個叫做築夢居的院落。
他們剛一安頓好徐熙風,徐氏夫婦便匆匆趕來了。
“風兒,我的風兒怎麼樣了?”一個雲鬢高堆,端莊雅麗的婦人衝了進來。
司徒南芸猜測婦人便是徐熙風的母親,立馬迎上去,給那婦人行了禮,介紹了自己,“我是熙風的朋友,芸兒,他現在病了,希望夫人您有辦法治好他。”
徐茂松隨後趕上來,銳利的眼眸打量一下司徒南芸,開口問詢道:“他是如何發病的,病狀如何?”
司徒南芸只說在趕路途中發了病,並將病狀描述了一遍,沒有提及她和徐熙風一路被人追殺的遭遇,免得嚇著徐氏夫婦。
徐夫人臉色變得蒼白,嘴唇抖了抖,小聲地嘀咕,“怎麼提前兩個月發病了,這可如何是好?”
徐茂松倒顯得鎮定很多,摟著徐夫人的肩膀,安慰著道:“夫人,不管怎樣,我們都會想辦法救風兒的。”卻將眼眸看向司徒南芸,沒再說熙風的病情,客氣地道:“芸兒姑娘,謝謝你送風兒回來,既然你是風兒的朋友,就在我們徐家住上一段時間,容我夫婦二人好好向姑娘表達謝意。”
司徒南芸不知道林悅嵐是否脫險,是否已安全到了玉湖莊,心裡頭放心不下,本想著一等安全送回了徐熙風,便去玉湖莊尋他,徐氏夫婦既然能解前一二次的毒,這次也一定會有辦法救徐熙風,自己也無須過多擔心了,見徐茂松好意挽留,想到徐熙風命在旦夕,又不好這個時候丟下他不管,於是點了點頭,“徐老爺您客氣了,作為熙風的朋友,做這些理所當然,既然您出言挽留,那我就在這打擾你們幾天,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開口。”
徐茂松含笑地點了點頭,“如此,那老夫代風兒多謝芸兒姑娘了。”
司徒南芸在徐府轉悠了半天,將徐府的院落和風景看了個遍,很是喜歡徐府的精緻雅麗,尤其喜歡其花園的生機妍麗。雖是大冬天,但花園裡的花卻是爭奇鬥豔,競相開放,花的顏色又是她最喜歡的三種顏色:淺紫、銀白、嫩黃。雖然不知道是些什麼花,但它們不懼寒冷,將生命精華傲然綻放的這種品質讓她很是敬畏,不由自主地湊近花枝前,俯下身子,用額頭蹭了蹭那片嬌嫩,聞著花中散發的淡淡清香,一臉的陶醉。
應門老者的聲音在她背後傳了過來,“芸兒姑娘在看花啊。”
司徒南芸見是那個老者,便問,“老爺子,這花叫什麼名字?”
“它叫玉沁寒,是老爺和夫人最為喜愛的花,在府中都養了二十餘年了。老爺和夫人芷衡院中也有,那兒的花平常都是夫人自己打理,長得比這還要好哩。”老者笑容和藹地答道。
司徒南芸想著玉沁寒的名字有些耳熟,似乎在哪本上書上見過,一時也沒想起來,站起了身子,朝老者淡淡一笑,“想不到夫人還有這般雅興,很是期待去那看看。”
應門老者笑了笑,走近來,說晚膳已經備好,夫人請她過去吃飯,於是司徒南芸便跟著老者去了徐氏夫婦的芷衡院。老者的步子有些奇怪,似乎每一步都是丈量著走的,她也沒有多想,以為上了年紀的人走路多少有些奇怪。
徐氏夫婦備下了一桌子豐盛的飯菜,應門老者正要準備走,徐夫人的話飄了出來了,“徐叔也一起吃吧,多一個人多一份熱鬧。”
徐叔也不推辭,謝了徐夫人便坐了下來,於是四人圍著一張大桌子吃飯。席間,徐茂松說了很多徐熙風小時候的趣事,司徒南芸則講了她與徐熙風相識的大致經過,氣氛也並不清冷。
徐夫人忙不迭地給司徒南芸夾菜敬酒,司徒南芸倒是有些受寵若驚,“夫人,您客氣了,我自己來。”
徐夫人給她倒了一杯酒,笑容可掬,“芸兒姑娘,伯母感謝你對風兒的照顧,這杯酒,我敬你。”
見徐夫人盛情,不好難卻,司徒南芸只好接過了這酒杯,“我平常不喝酒的,既然夫人盛情,那我就喝了這杯。”一杯酒下肚後,覺著沒有平常的苦澀和辣舌,不禁好奇地問是什麼酒來。
“這是玉露,由一種特殊的花所釀。”徐夫人含笑道。
“叫玉露,特殊的花,可是玉沁寒?”司徒南芸想起花園裡那片淺紫銀白,遂有一問。
“正是,芸兒姑娘可是見過了我園中的玉沁寒了?”徐夫人眼中閃過一絲讚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