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筆後,眾人一對比,畫中赫然就是跟前的景色。
誰都料不到小小一塊炭木竟能化腐朽為神奇,眾人嘖嘖稱奇。
洪文一臉驚喜地把這幅新鮮出爐的畫作拿在手中,對其愛不釋手。
廖仲信咬牙切齒地盯著跟前的後腦勺,一腦的懊喪。
他本想讓這姓沈的當眾出醜的,沒承想卻讓其出盡了風頭,他是像是被人狠狠打了臉,臉色是一陣青一陣白。
梁高惠更是吃驚得合不攏嘴,一時間也將其與陵王的畸形關係拋之腦後,滿臉佩服地看著跟前的沈青。
陵王一臉平靜地立在原地,他嘴角微微上翹
……看來,今日是不枉此行。
——
傍晚時分,沈青在青石路上走著。
身後一輛馬車如影隨形,一名隨行的護院見他凍得縮著肩膀,於心不忍,大步上前勸說道:“掌櫃的,這外邊冷得緊,您還是上車吧。”
沈青搖搖腦袋:“不用,我走一走,醒醒酒。”
話音剛落,後方一名男子出其不意地衝了上來,護院的眼明手快,撥出了腰間的長刀。
竟對方竟撥刀相向,梁高惠被嚇得一個激靈。回過神來後趕緊陪笑道:“兄臺,誤會誤會,我跟你們掌櫃的是舊相識。”
護院見沈青衝著自己點點頭,這方收了刀。
梁高惠扭頭望著沈青,哈哈一笑,說道:“沈掌櫃,你可真行啊。”
沈青側臉眯著眼睛看著他,過了片刻才問道:“你誰啊?”
梁高惠定眼一看,但見他臉頰酡紅,明顯是醉得不輕,連自己也認不得了。
“我,我梁高惠。”他拍拍胸口。
“啊……”沈青點點頭,卻沒了下文。
梁高惠哥倆好地一手環過她的肩膀,與她並排走著。
邊走邊說道:“沈大善人,賺錢你在行,沒想到還畫得一手好丹青。你這人看上去也就二十出頭的模樣,怎麼就這麼有本事?”
聽聞他還是白手起家,當真是人比人比死人。
沈青伸出五個手指,衝著他糾正道:“二十五。”
“啊?”
“我今年二十五。”她一臉正色地說道。
“呵呵,那我年長你三歲,我今年二十有八了。”
兩人正說著話,後方一輛馬車追了上來攔在了兩人跟前。
“什麼人?”
見這輛馬駕來勢洶洶的模樣,後方的兩名護院迅速提刀上前。
豈料這輛馬車跟前卻平空降下四名黑衣人,個個一身勁裝,跟那兩名護院的差別不是一丁點。
慘了。遇著高手了。
梁高惠正為自己哀悼,直到看到從馬車上的下來的高大男人,他方微微一怔,片刻後,愣頭愣腦地喊了一句:“陵王殿下?”
陵王衝著他淡淡地點了點頭,視線卻落在了他搭在沈青肩上的手上,梁高惠見狀,一驚,趕緊把手給抽了回來。
失去了他的支撐,喝醉了酒的人突地就往前倒去,陵王手疾眼快,伸臂一把將他圈入了懷中。
他一手鉗制住沈青的下巴,把他的臉抬起,審視著問道:“醉了?”那神態自若,動作親暱。
梁高惠本也有三四分醉態,見此情景,不由得嗆了下,酒算是徹底醒了。
許衛秋緩緩睜開眼睛,眼前男人的臉孔在自己眼前漸漸放大,俊美的臉孔漸漸變得扭曲。
她胃裡頭一陣翻滾。
“嘔……”她忍不住張開嘴,胃裡頭的東西全數被嘔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