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苛伸手穩穩接住劍鞘,只見那張默川的一劍正要刺來,南苛眼神一冷,劍鞘在手中一舞,竟是正正好好插回了張默川刺來的劍,隨即一腳將張默川連人帶劍踢飛出去。
“臭小子!當紈絝就好好當你的紈絝,學人家打什麼架!老子昨天連逐浪白龍都收拾了,你又不是沒看見……”
話說到此,南苛才想起,這小子還真沒看見!他被逐浪白龍一招擊敗後,羞著臉就跑了,哪還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麼,只聽說有人把逐浪白龍打趴了。
南苛眉頭一皺,看著周遭人的眼神,心中不由氣氛:他孃的!大清早的惹老子心煩!頭昨天好像還撞了一下,疼死了!
南苛只覺得氣不打一處來,也顧不得什麼儀表了,此時白衣上粘著墨,頭髮披散著,大步流星就朝客棧趕。
…………
就在南苛走回客棧的這一會兒功夫,梧山城又炸了一次鍋。
“範北懈就是打敗逐浪白龍的青衣劍客!”
“真的假的?”
“當真!我昨天在擂臺上見過他,與今早走出花船的是同一人!而且他自己親口承認了!”
“文武雙全,怪不得沁蘿姑娘……”
“別瞎說,方才不眠花船有人通報了,昨夜屋內什麼都沒發生,那範北懈為沁蘿姑娘寫完了詞便醉倒了,今早老鴇進去的時候,那範北懈躺在床上,沁蘿姑娘睡在床邊兒地上,都穿著衣服呢。”
“花船傳出來的訊息,誰信啊?指不定是為了保全名聲,抱住沁蘿這顆搖錢樹。”
“不論這訊息真假,能叫沁蘿姑娘守了一夜,這是動了心啊!”
……
南苛當然不知道梧山城百姓的七嘴八舌,取了夕雪劍,收拾好包袱,便出了客棧,心想著:這梧山城的人不會待客!哪有人出門就捱打的!雖然那小子也打不過我吧……不對!我就是捱打了!我沒摔著頭!是被偷襲了!快走吧,這地方民風不行,有人偷襲我!
心裡想著想著就顛倒了黑白,伸手向懷中,正要掏二兩銀子給小二買匹馬,卻發現了沁蘿寫的信,南苛疑惑,卻也沒著急在光天化日開啟,掏出錢袋,頓時心頭一跳:壞了!沒錢了!
只見錢袋中只剩一兩多的碎銀和些零散的銅錢,若是真倒出來數銅錢倒是也足夠湊出個七八兩銀子,但南苛的面子上卻是過不去:不行!剛弄出點兒名聲,數銅錢買馬付錢也太丟人了!
南苛看著小二等錢的眼神,不由尷尬,正在此時,客棧外傳來一陣鑼聲。
“範北懈公子可在此住?”
門外一群三教九流,什麼樣子的都有,排好了隊站在客棧門外。
南苛眉頭一皺:怎麼又來了?
“我就是!幹嘛?又要偷襲我?”
此言給那說話的人都整的一愣,心說:誰偷襲你了?
“範公子此言差異,在下奉崔老大之命,以二百兩銀子買範公子昨夜親筆兩幅,其中一百兩予不眠樓船,一百兩予範公子,在下此行是來為範公子送銀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