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聞張大人治績非凡,近日得見,果然令人欽佩,我一杯!”
小黃門左豐端坐在左首的席位上,高高舉起酒杯。
“哪裡,左大人過獎了,青州本就富裕,張某人不過是勉力維持,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倒是左大人千里迢迢遠來,一路辛苦了!”
張涵心中有事,聽到左豐誇讚青州富裕,也不由得差點兒笑出來――沒必要這麼急切吧!他張涵又不是盧植,總不會讓左豐空跑一趟的。常言說得好,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何況是宦官這種小人中的小人。張涵滿面堆笑,小心地應付著。
“到了青州,左大人不必客氣,多休息兩天,再起程也不遲,青州氣候怡人,風光秀美,定會令左大人滿意……”
“好好好,張大人果然爽快,可惜我要儘快返回陽,不能久留,還請張大人見量……”
左豐是個伶俐的人,知道張涵的根底,又聽說會令他滿意,不由心花怒放,笑的就像朵菊花。不過,宦官得勢,橫行無忌,左豐如此客氣,也是給張讓面子。
“……”看左豐一幅自己人的模樣,張涵心中暗暗叫苦,早知如此,還不如私下宴請左豐了,這場酒宴想必不到明天便會傳遍臨了。這該死的左豐,還真是個災星。不過,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想這些都沒有用,宦官正是如日中天,無論如何也不能得罪的。
“左大人,不知朝中準備派誰前往幽州?”
“哦,宗正劉伯安大人曾任幽州刺史,在邊地素有威望,大人們以為他最適合,不過,也有人以為屬意河內太守朱公偉……”
劉虞主張懷柔,朱?則是強硬派了,真不知是哪個白痴,大漢國都滿目瘡痍了,內有黑山賊,外有鮮卑,西有韓遂、邊章直逼長安,東邊幽州這又起了亂子,此時此刻,還想著強硬,真是病的不輕!
不過,劉虞最後為公孫瓚所殺,應該就是他了。不錯,看起來,朝中的大人們還是有理智的……
“左大人慢走,青州地瘠民貧,沒有什麼好東西,唯有這幾輛馬車還算精巧,希望會讓左大人滿意……”
酒過三旬,菜過五味。醇酒美人,賓主盡歡,張涵總算讓左豐吃好喝好,又一直送他上了馬車。
“哦,張大人出手必是不凡,那我可要好好看看了……”
左豐哈哈一笑,徑直上了跟前的一輛馬車,車扎擺了兩個箱籠。左豐在宮中,好東西看的多了,一打眼,便知那兩隻大箱子是紅木由高手雕成,上面佈滿了~不算希奇。箱子上面一把小巧玲瓏的銅鎖,鬆鬆的掛在上面,並沒有鎖。左豐開啟一看,原來一箱是柔軟的棉布,另一箱卻是光滑的絲綢,如果另外三輛馬車裡裝滿了……
馬車久久沒有啟動,張涵也不好就此離開,正等的不耐煩,忽見左豐從車裡伸出頭來,“張大人有心了,左某很滿意,非常滿意……失禮了,告辭!”
左豐笑容可掬,兩隻大眼睛眯著了一條縫,見眉不見眼,衝著張涵一拱手,也不待張涵還禮,就轉頭命令車伕起程――他要趕緊回去好看看那幾輛馬車。
“哎~”
接過婢女手中的熱毛巾,擦了把臉,張涵舒服地呻吟一聲,總算把左豐應付過去了。把毛巾遞給婢女令她退下,張涵這才坐好。伍子方、張澗、戲志才等人都已經等他一會兒了。
“伯矩,準備如何?”
“主公,騎兵一直在國戒備兩個多月了,步兵也早已準備就緒,隨時都可以出發了。”
張涵點點頭,他不怎麼願意讓伍子方去幽州,但既然無法避免,那就應該做好充分準備。
“伯矩,有把握嗎?”
“主公,這個說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