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毋須擔憂,袁將軍明白事理,將軍讓賢之功,世人明見,將軍必安如泰山!”
聽見戲志才的這個問題,荀趕緊開口――總算能說上話了,他也不提袁紹會不會怨恨,這事一想即知,騙不了人,他只從利益上說話。
被打斷了說話,戲志才也不在意,衝著荀笑笑。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
將軍領冀州已有多年,得罪的人多了,豈是袁本初一人?
到時候,將軍寄人籬下,就是一個小吏士卒都可以侮辱輕視你。若是有人心懷怨恨,甚或是,意圖討好袁本初,將軍你能怎麼辦?”
韓馥顏色慘淡,無言以對。很明顯,戲志才所說的,沒有一句虛言。
韓馥為難袁紹的地方多了,袁紹肯定不喜歡他,或者說直白些兒,袁紹肯定恨他。但是,憑著讓冀州的大功在,為了做表面功夫,袁紹也不會動他――這是韓馥唯一的憑藉。不過,戲志才指出,韓馥在冀州得罪的,不光是袁紹,也不僅僅袁紹的部屬,他得罪的人多了。到時候,有人借題發揮,人為刀俎,韓馥便是魚肉了。這一點,荀都無話可說,他可以為袁紹擔保,難道還能為所有人擔保不成?
荀倒不是做不出,可韓馥又不是傻瓜,他肯定不會相信。
事情就是這個樣子,讓了冀州之後,韓馥在冀州肯定是一點權力也沒有。不然的話,袁紹是不會安心的。然而,韓馥沒有了權力,他在冀州的日子就沒法過了。
戲志才這才回過頭來,問荀:
“荀友若,我可曾冤枉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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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臧兄救我!”
戲志才一進後堂,韓馥便搶上前來,做了個大揖――他現在能指望的,只有青州了。
“文節公何須如此,我與文節公相交多年,自當為君綢繆。”
戲志才的連忙上前扶住了韓馥,這個禮可是重了。戲志才好一番勸說,才讓韓馥坐好。
“文節公……”
“文臧兄,稱我文節便是!”
“文節公,這怎麼可以……”
兩人互相推讓了許久,戲志才執意不肯,韓馥心下稍感安慰,又擔心戲志才不肯助他,言辭近戲乞求。戲志才無奈之下,只好應了下來。
“既然如此,文節公……文節,還請直呼我的表字。”
“文臧……”
韓馥眼巴巴地看著戲志才,戲志才有點好笑,他咳嗽一聲,掩飾自己的笑意,思量了下,先問了韓馥一個問題:
“文節,天下大亂,你的志向是什麼?”
韓馥苦笑連連,“文臧,我也不怕你笑話,都這時候了,我還有什麼志向可言,能夠保全身家性命,我就謝天謝地了!”
“文節,此一時,彼一時,現在是現在,我是想問,如果能過了這一步,你是否有什麼……”
韓馥眨了眨眼睛,明白了戲志才的意思,“文臧,實話跟你說了吧!我原來也是有心做番事業的。但天下變亂,我手握一州之地,都折騰成如今這個模樣。難道我還會不明白嗎?
這樣的事,實在不是我所能夠做到的。
我如今能夠保全身家便足夠了,沒有其他的想法……”
戲志才盯著韓馥看了看,不是很放心,人心這個東西,實在是說不好,但他也不在乎韓馥是怎麼想的,他也沒什麼可選擇的。
“文節,為今之計,只有依靠青州了――這話我不說,你也應該清楚。
我問你的意思是說,如果,你決心未定,便與青州結盟為好……”
說到這裡,戲志才猶豫了片刻,在韓馥的連聲催促下,才繼續說下去:
“這話我本不該說的……文節,冀州四戰之地,誰也不會放過,你若只望保全身家,主動投靠卻是個好主意……”
“……”
韓馥愕然。
ps:還欠大夥一章……白竹豬沒有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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