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幹什麼?”盲婆婆慌了,桑皮紙貼在臉上造成了其呼吸困難,她再也無法淡定:“我奉勸你不要亂來,舉頭三尺有神明,列祖列宗的牌位就在前頭擺著呢!”
“是嗎?”張九莘冷笑一聲,往盲婆婆的耳朵裡輕輕的吹了口氣:“我好怕哦”
話畢,張九莘仰頭便含了口燒刀子,使勁一噴,桑皮紙受潮發軟,果真立即貼服在了盲婆婆臉上。
“嗚嗚嗚......嗚嗚嗚”
四肢掙扎的盲婆婆此時已經說不出話來,張九莘卻不給其喘氣的機會,立即緊接著又蓋第二張,如法炮製:
“今日的祭臺之上,我就警告過你,不要輕易動我,不然讓你付出血的代價,我張九莘說到做到。”
“嗚嗚嗚”
盲婆婆一開始嘴裡還叫嚷著,等張九莘用到第三張時,已經發不出聲音,用到第四張時,掙扎的手足也慢了下來。
“呼呼呼呼”
幽深的祠堂,迴盪著盲婆婆粗重的喘氣聲。
張九莘直等到其呼吸變得極其微弱時,才湊到盲婆婆耳邊,快速道:“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究竟是誰指使你奪我性命。”
“嗝”臉上的桑皮紙被抽走,盲婆婆長長的吸了口氣,就在剛剛,她真的以為自己就要死過去了,這一次她是真怕了,其片刻不敢拖延:
“我.......我說,我說,昨天夜裡,突然有人闖進我房中,威脅我,讓我利用給你做法之便,奪你性命。”
“那個人是誰?”張九莘迫不及待。
慢慢喘過氣來的盲婆婆道:“我......我也不知道是誰,你知道的,我......我是個瞎了的老婆子,所以他長什麼樣,我也不知道。”
張九莘冷笑:“是嗎?”
說了等於沒說。
張九莘不再廢話,如法炮製,一氣呵成,直接往婆婆臉上貼上桑皮紙。
“我......我說,我說,我全招了,小祖宗,小祖宗,我全招了。”那恐怖的窒息感再次來襲時,盲婆婆立即繳械投降。
“晚了。”
張九莘手中動作不斷,像盲婆婆這種能夠自挖雙眼的狠人,不多給她幾次顏色瞧瞧,她是不會說實話的。
這一次,張九莘往盲婆婆臉上貼的桑皮紙,加到了五張,只給她留下最後一口氣,才把桑皮紙揭下。
“嗝”
盲婆婆足足一刻鐘後,才重新喘過氣,醒來後不用張九莘交代,便忙不迭地老實交待道:
“昨晚來找我的是個男的,聽口音不像是我們這一帶的人,講著一口純正的官話,我......我知道的就是這麼多。”
那種比死還難受百倍的酷刑,顯然盲婆婆不想再嘗試一次。
張九莘驚詫:“不是我張家二房的人?”
盲婆婆搖頭:“不是,不是,昨天黃昏時候,杜氏的確來找過我,但是她也只是讓我狠狠的教訓你一頓,並......並沒說要殺了你。”
張九莘凝眸:“那十一年前,又是誰指使你害的我雙胞胎妹妹。”
盲婆婆心虛了,緊張的嚥了口唾沫:“也.....也是這個人,不過當初他誤以為要做法事的是......是你。”
......
從祠堂出來,張九莘便帶著滿腦門的心思:“這個要害她的神秘人是誰?神秘人和張家大房又有何瓜葛?為何兩次三番要謀害大房嫡孫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