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上房,伴隨著石碗破碎聲,是錢氏對杜氏氣急敗壞的叫罵聲:
“毒婦,你是不是想要趁我病倒毒死我,啊,這藥煎了的糊也給我端來,你是不是在心裡盼著我早點死,好給你騰位當家做主!作死的下賤娼婦,給我滾!滾出去,我不要見到你!”
錢氏那張嘴就沒有空閒著的時候,更何況杜氏這次沒有及時扶住暈倒的她,讓她受了那麼重的傷,對杜氏的不滿更是上升到了極限。
“娘,我再給您煎過一碗。”
杜氏悶悶的應了一聲,便從上房出來,站在上房的屋簷下其掃向張九莘屋子裡傳出的歡笑聲,眼裡的怨毒一閃。
“看來,這藥還是不能斷啊!”
杜氏喃喃自語了一句。
......
張家晚餐,所有人就寢,午夜時分,右廂房杜氏窸窸窣窣摸索著起了床,其起來後,也不開燈,輕手輕腳的摸出了門。
在院子裡靜靜的聽了許久,整個院子只有上房錢氏斷斷續續的呼嚕聲,請悄悄烏黑一片:
“應該都睡著了!”
杜氏喃喃自語了一句,熟門熟路的摸到廚房,火石“咔擦”一下,燃起了杜氏手裡的蠟燭。
“誰?”
杜氏突然回頭,喊了一句,
門內門外,沒有聲音傳來,杜氏放心的舒了口氣,顯然剛才的舉動是她佯裝以防萬一的計謀。
“短命鬼,既然小量毒不死你,那我就加大五倍的量,我就不信,這次你還能挺得過來。”
杜氏護著蠟燭,找到灶頭底下矮小的小灶上的藥罐,從懷裡掏出一包東西,層層開啟,然後在藥罐蓋內側小心翼翼的塗上什麼東西,最後再把藥罐蓋重新合上。
一連串動作完成後,杜氏露出滿意的微笑。
如出門一樣,把蠟燭吹滅後,又輕手輕腳的摸回自己的房中。不一會兒,杜氏的房裡便傳出難聽的磨牙聲。
這時候。
一道貓在房頂的黑影,輕輕的往院子內一躍,把廚房的門開啟,拿到被杜氏塗了藥劑的藥罐蓋便折返了出來,向張九莘的房子走去。
“吱呀”
房門剛發出細微的聲響,張九莘便從床上直起了腰,看向房內的黑影,眼睛裡閃爍著某種光芒:
“栓子哥?”
“小九,是我。”
黑影正是聽了張九莘吩咐,全天監控杜氏的栓子,其晃了晃手中拿著的藥罐,佩服道:“小九,果真同你猜測的一樣,杜氏忍不住動作了,剛才我在屋頂看到她在專門給你煎藥的藥罐裡塗了什麼東西。”
張九莘把藥罐拿過來,用鼻子裡仔細一聞:“就是這歌味道,在柳大夫方子裡多出的一道藥材,栓子哥,你拿棉花過來,把上面的藥劑細細黏上,明日一早拿到縣城去找小韓大夫,看看這害人的毒物究竟是什麼!”
“是!”
栓子出了屋子,拿了棉花一邊蘸藥劑,一邊道:“小九,現在證據我們已經有了,怎麼處理杜氏這個毒婦?”
張九莘眼睛微微一眯。
雖然她是重生到這具身體,可是記憶全部都繼承了下來,對其餘人的感情也是一分不差的轉移到她的靈魂。
換句話說,其實她就是張九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