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牙刺的慘狀,唐平臉色一沉。
之前圍毆蜥頜的時候,他心中就隱隱覺得奇怪。
蜥頜雖然戰鬥力驚人,但那只是依靠強橫的身體素質,整個戰鬥的過程,他都沒有展示過獨屬於自己的特殊能力。
那麼他的能力,究竟是什麼呢?
為此唐平一直在暗暗提防,直到蜥頜被四人圍攻,身體被炸成碎片他才鬆了一口氣,但牙刺的受創,讓他把撥出的二氧化碳又吸了回來,導致他有些頭暈。
剛剛還身受重傷,體力近乎被耗盡的蜥頜,再度滿血復活,面帶嘲諷的看著唐平幾人。
李愛綸和瓢哥震驚不已,但唐平已經在蜥頜的身上找到了熟悉的感覺。
之前他和爪禽接頭的時候,曾殺死過一隻蜥蜴邪魔,那隻邪魔可以消耗尾巴中的能量用來複生,恐怕蜥頜也擁有同種類的能力。
他看了看蜥頜還有四米多長的尾巴,頓時感覺一陣牙酸。
“這TM,沒法打!”
唐平心中頓時有了潤走的想法。
能多次復活,戰場上玩仰臥起坐的強大邪魔,已經不是他們能對付的敵人。
但有些尷尬的是,此時的唐平,能感知到教堂裡舊日教徒的情緒,他實在沒辦法棄這些人而去。
許多殺人犯,視人命如草芥,就是因為缺乏共情能力。
而唐平此時相當於,被諧能強制共情。
可哪怕沒有諧能的共情,唐平也是憑自己的意志過來救人的,這點困難就逃走,未免也太丟人了。
蜥頜沒給眾人太多的思考時間,獰笑著發動了攻擊,與三人再度纏鬥起來,之前佔據上風的唐平等人,這次全面落入下風。
唐平咬咬牙,即便不想逃,那就要想辦法搞定蜥頜。
他一邊阻擋蜥頜的攻擊,一邊在思索破敵的計策,要說他現在還有什麼可以扭轉戰局的能力,就只有諧能了,可諧能不具備攻擊力,要怎麼才能發揮諧能的效果呢。
忽然他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好點子。
但如果想實施這個戰術,至少需要再殺蜥頜一次,唐平已經沒有這個能力了。
他的視線,掃向自己的兩個隊友。
這兩個隊友,此時已經顯露疲態,估計再打一會兒,他們就會體力不支,被蜥頜逐個擊破,實際上唐平自己的狀態,也好不到哪裡去。
要想打敗蜥頜,瓢哥是指望不上了。
看他滿頭是汗,齜牙咧嘴的樣子,絕對是將吃奶的勁兒都用上了。
至於李愛綸……
唐平看了李愛綸一會兒,腦門浮現問號。
“你怕不是在逗我,你擁有如此大的速度優勢,戰鬥方式卻是圍著敵人繞圈,然後趁機推他一把?”
李愛綸頓時大感委屈:“我有什麼辦法,自從他復活之後,他就只說了一句話,然後全程都閉嘴,我也沒辦法往他嘴裡扔手雷啊!”
唐平用黑爪攔住蜥頜的利爪,隨後發動勁足將蜥頜踢出兩米遠:“除了手雷,你就不能想點別的辦法?”
李愛綸無言以對,他也想發揮更大的作用,但他在雙腿恢復之前,一輩子的運動量都未必比得上今天一天,實戰經驗不說是零,最多也就是五。
“對了,你姐,想想你大義滅親的那一天!”
李愛綸一個趔趄,差點摔倒,有這樣在戰鬥中揭隊友傷疤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