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在等教授給自己答覆,都沒這麼緊張。
她開始回憶自己做飯的每個細節,有沒有什麼鹽巴當糖這樣的事情。
但偏偏,薄止褣就安靜的吃飯,不動聲色。
“能不能吃?”許傾城忍不住問著。
薄止褣這才慢條斯理開口:“還不錯。”
許傾城鬆了口氣。
薄止褣看向她:“你要這麼站著和我說話?”
她啊了一聲,又被動的坐了下來。
薄止褣又恢復了淡漠,安靜的吃著面前的食物。
反倒是許傾城一點胃口都沒有。
她的唇瓣動了又動,到嘴邊的話,卻變得艱難無比。
組織了很多語言,最終就只剩下一句簡單的:“謝謝。”
薄止褣喝湯的動作停頓了一下。
“謝我什麼?”他明知故問。
許傾城倒是安安靜靜。
“謝謝你找張教授給我外婆做手術。”許傾城完整的把話表達好。
“你不是很能耐,要自己主動去找人?”
薄止褣並沒放過許傾城的意思,淡淡反問。
許傾城:“......”
平日能言善道,現在卻徹底的被薄止褣給堵住了嘴,不聲不響了。
薄止褣甚至都沒看她,就只是在安靜的吃飯。
彷彿桌面上簡單的三菜一湯,是人間美味。
但他也沒開口叫許傾城的意思。
許傾城吧唧了一聲:“對不起......”
薄止褣再一次的看了過來。
這一次不需要等他開口,許傾城已經說的飛快。
“我不應該衝著你發脾氣,不應該魯莽行事,不應該自視過高!”
她自動把罪名已經給自己扣好了。
而後她就這麼一本正經的站著,就像一個犯錯的孩子。
薄止褣倒也沒想到,許傾城忽然這麼直接。
明明這道歉裡也沒幾分誠意,但卻莫名的讓他覺得身心愉悅。
“你笑什麼......”
許傾城忍不住開口。
薄止褣已經放下碗筷,倒是吃的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