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南音真的不懷疑,自己會死在許傾城的手中。
她不斷的尖叫,但是許傾城始終毫無反應,好似自己不過就是螻蟻。
“許......許傾城......你放開我。”薄南音的呼吸都開始侷促。
因為許傾城的手就這麼掐著薄南音的脖子,越收越緊。
就在這個時候,病房外傳來侷促的腳步聲。
而後病房的門就這麼被人從外面推開,薄止褣高大的身影出現在病房內。
“你做什麼?”
薄止褣的動作更快,第一時間扣住了許傾城的手腕。
因為薄止褣的動作,也給了薄南音喘/息的機會。
周圍的人不敢遲疑,第一時間衝了上來,就把薄南音從許傾城的手中解救了出來。
薄南音整個人都嚇軟了,汗涔涔,根本什麼都顧不得。
“她要殺了我,止褣,她要殺了我!”就連說這些話的時候,薄南音的眼神裡都只有驚恐,聲音都在顫抖,“她要殺了我......她要殺了我。”她在不斷的重複。
薄止褣看著許傾城,眼神也是一瞬不瞬:“夠了,跟我回去。”
許傾城的眼神也並不曾薄止褣的身上挪開,而後她用力的在掙扎,就好似把自己的手腕弄斷,她也完全不在意。
但薄止褣顯然沒給許傾城繼續掙扎的機會,手心的力道越收越緊。
“跟我回去。”薄止褣警告的開口。
許傾城的眼神一瞬不瞬,病房內靜悄悄。
因為兩人在這裡對峙,薄南音第一時間就已經被轉移了,生怕再被牽連。
而病房內的髒亂沒人敢收拾,氣壓低的嚇人,彷彿隨時隨地都可以把人給徹底的吞沒了。
但就算如此,許傾城也不曾放棄掙扎。
就算她現在手腕通紅的嚇人,甚至手關節已經脫臼了。
“她說的是真的?你讓醫生抽我的血,供給她?”許傾城一字一句的問著。
薄止褣沒否認,就只是這麼看著她。
許傾城忽然就笑了,帶著濃濃的諷刺:“薄止褣,你到底是多狠的心,一邊哄著我,一邊送我去死?你口口聲聲說我在懷孕,但是你做的是什麼?”
薄止褣的表面依舊淡定的不像話,就只是這麼看著許傾城。
但是在一聲聲質問裡,他卻沒任何的反駁的意思。
這是一種預設的態度。
“這件事,我自有分寸。”薄止褣等了一陣才淡淡開口。
“什麼分寸?保證我肚子裡的孩子不死,保證薄南音活下來的分寸嗎?”許傾城嘲諷的看著薄止褣。
薄止褣沒應聲,但他的薄唇微動:“你先冷靜下來,你情緒太激動了。”
許傾城覺得噁心,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可以在這樣的情況下信誓旦旦的和自己說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