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發話了，要你離開A城。”

“我不信。”溫斂的眼中不自覺的含了淚，這是她僅有的，對李鈺和她現在生活的不捨和固執。

“信不信不由你。”蔣媽把她的反應看在眼裡，就知道夫人猜對了：“一個情人，是沒有說話資格的。”心裡對溫斂，是更加瞧不上。

原本還以為，她和少爺是真的有些感情，結果呢？

不過就是少爺養的一個玩物，想起溫斂在夫人面前的高傲，想起溫斂還存了心想要嫁入李家，想要玷汙她們天之驕子的少爺，蔣媽就恨不能把她趕到海角天邊。

“除非李鈺親自說，否則我絕不離開。”這是溫斂給自己的底線，只要李鈺開了口，她就離開。永遠離開，再也不會回來，不會回到這所公寓，也不會回到……李鈺的身邊。

蔣媽瞅著她，眼神不屑：“既然你這麼不給自己臉面，我就讓你死心。”

電話撥通的時候，溫斂的心裡還存著點小希冀。

她知道李家夫人一直想趕走她，對蔣媽說的話根本不信。她也不信李鈺會趕走她，那個對她說了無數次愛的男人。

可聽筒中傳來的確實是李鈺的聲音，低沉悅耳。

她以前沒告訴過李鈺，其實她一直覺得他的聲音很好聽。特別是在曖昧言語的時候，不經意的低沉，總能撥亂她柔軟。可這一刻，那低沉悅耳的聲音清楚明白的說，景華這邊的公寓要騰挪出來，還有他在忙，不要再打擾他。

結束通話電話前，溫斂清楚的聽到有個女聲在喊他，嬌嬌俏俏的語調，是對極親密男伴的撒嬌。溫斂記得這個聲音，她和她打過照面，還結了仇。

那個，初次見面，就說她是男人玩物的謝雨仙。

包在眼裡的淚晃動著晶瑩，溫斂忍著不讓它們掉落，看著蔣媽得意斐然的臉，輕聲問：“他們……真的要結婚嗎？”

蔣媽點頭：“那是。”

那個說要和她一輩子的男人，真的要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溫斂垂下了頭，眼淚扒拉掉落幾顆。這段時間心裡埋藏的委屈被放的無限的大，她低著頭好一會兒，才又抬起頭，對著蔣媽時，紅著眼眶說：“那我……祝他們幸福。”

說這句話時，溫斂的眼是酸的，心是疼的。

是疼，比難過更難過的疼。

蔣媽看著她精緻的臉，眉毛一挑：“溫小姐還是收拾下行李吧，我們送你離開。”她的身後，是兩個健碩的男人身影。

溫斂低著頭，難過的情緒那麼明顯，她的聲音都帶著哽咽的味道，狼狽出逃一般：“給我點兒時間……讓，我收拾一下。”

溫斂很快速的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還是如同上次一樣，收拾的全是她自己帶過來的東西，簡簡單單的一個密碼箱。蔣媽看著她的動作和她收拾的東西，默默的猜想她的心思。按照溫斂前段時間表現的難纏，蔣媽以為這次也需要狠下功夫。

可溫斂，走的很乾脆。

當她的身影消失在他們三人眼前後，三人中某一健碩的男人開口：“蔣媽，少爺說的好像不是景華的這間公寓。”

蔣媽辦成事情的心剛落下去一半就被他提溜起來：“我自然知道少爺說的不是這間，你能別開口嗎？”

另一個健碩的男人開口：“可是……”

他們終究還是擔心的，前幾天才被少爺提溜著收拾過。

蔣媽嘆口氣：“這是夫人的意思。”

兩個男人這才閉了嘴。

……